他总算说了这么一个字。

疼。

孙天谕闻言赶紧过来,“他们刚才对你动手了?”

赵薄琰摇头,“他们敢呢,动我我就打死他们。”

“那你这是碰瓷啊,疼什么疼。”

傅偲坐在那,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晦暗,“天谕,你先回屋吧。”

“行。”孙天谕料着,傅偲应该是有话要跟赵薄琰讲。

她回到屋内,关门声轻传到两人耳朵里。

傅偲紧抿的唇瓣轻动下,“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被人打的吗?”

赵薄琰早没了那些记忆,倒是听了这话,一脸的气愤。

“什么被打?谁打我?我不信!”

即便手上的旧伤还在,疼痛感剧烈,但是面子不能丢。

“只有我打别人的份,谁敢对我动手,我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这人,暴躁的像是小老虎。

*

翌日。

琴室内一如既往的生意好,孙天谕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紧张兮兮。

“偲偲,昨晚那个女人又来了。”

傅偲将收拾好的宣传册放到桌上,她脸色微凛,“在哪呢?”

“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

赵薄琰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大太太派头摆得很足,穿了一身羊绒长裙,肩膀上搭一件短版大衣。

身后站着三个强壮的保镖,活脱脱就是电视里所演的那种,黑帮大佬的女人。

他有点蠢蠢欲动,脚步刚往门口挪,就被傅偲逮住了。

“赵薄琰,你要干嘛?”

他很想出去,“我……散步。”

“昨晚对你提的要求,你又忘了是不是?”

赵薄琰只好站定在原地。

傅偲什么都没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坐就坐呗。

她只是默默的,把院子里的暖气给关了。

大太太坐了一会,老寒腿就有些吃不住冻,怎么回事,刚才还挺暖和的呢。

赵薄琰趁着傅偲和孙天谕在忙,快步上了二楼,傅偲一转身的功夫,就没看到他的身影了。

这感觉就像是带娃出行,踹口气的时间,娃跑没了。

她顿时急得,心脏像是被绑在过山车上。

傅偲着急跑到门口,大太太还在院里坐着,只不过她并没看到赵薄琰的影。

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最后还是一名顾客指了指楼梯口,“我看到有个男的上楼了。”

傅偲道过谢,追到楼上。

赵薄琰找来一个盆,盆里刚装满水,他站到窗边正要开窗。

傅偲一下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赵薄琰!”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她冲过去揪住他的耳朵,赵薄琰的水还未来得及往下泼,就被傅偲给按住了盆。

“你又要往下泼水?”

“我要冻死她。”

傅偲将盆拿过去,放到一边,“不跟她对着干,并不是怕了她,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我不懂这些,我就是想看她哭。”

傅偲也是佩服自己,她跟他在这讲什么道理。

“你要么就回家,我把你锁在家,要么就乖乖地待在楼下,哪也不许去。你自己选吧。”

“我不回去,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

傅偲拽过他的手臂,将他拉到楼底下去。

赵薄琰安生了一会,中午,孙天谕喊了外卖过来。

两人还在忙,就让赵薄琰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