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转身靠着门,傅偲已经往旁边站了。

她想给孙天谕打个电话,问问她聚餐什么时候结束。

赵薄琰环顾下四周,这样的环境下,她恐怕站一会都觉得不适应了。

男人走向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傅偲吓了跳,第一反应是他想干嘛?

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那个……你冷静点。”

“虽然当年是我让你认罪的,但你好好想想,我其实没有坑你对吧?”

“不是有句老话说,无债一身轻吗?做错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薄琰冲着她走来,傅偲想完全不必到这一步啊!

她刚才是拒绝他了,也没给他好脸子,难道是把他刺激得不想活了吗?

有了厌世的心理,所以干脆跟她同归于尽?

傅偲一点都不想死,活着可太美好了。

“赵薄琰,我现在都不做噩梦了,我早就把那件事忘了,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向前看!”

男人手里的刀被一道灯光劈得闪闪发亮,他要是不由分说砍下来,傅偲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她跟自己做了一回心里斗争,在保命面前,别的都不值一提。

“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对不对?”

傅偲声音发颤,举起双手挡在自己面前,她紧紧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要喊出一声救命时,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门板往外推,还有拉长的吱声。

外面业委会的几人听到动静,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冲过来两步。

傅偲放下了手,视线同赵薄琰碰上。

“不是要走吗?”

为首的大妈嗓门那叫一个跋扈,“总算出门了,你这种人……”

赵薄琰一脚踹在门上,门摔出去的力带着狠劲,哐当一下砸在墙上。

大妈准备把手里的瓜子扬他脸上。

她让另一个人举着手机准备录像,一会发到业主群里,这也算是她功劳一件。

但她目光很快落到赵薄琰的手上,注意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刀。

她的脚步猛地收住,身后的人还在推她后背。

“上啊,上!”

“没看他手里有刀吗?!”

“什么?”这坐过牢的到底不一样,人狠话不多,还想动刀子不成?

傅偲跟在赵薄琰的身后,那些人堵在楼道口,一个个脸色发白,并不敢冒然上前。

赵薄琰往旁边退了步,傅偲见状朝外面走去。

那几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傅偲赶紧往楼下走。

有个女人脚步动一动,似乎是想转移目标。

赵薄琰冲着傅偲的背影道:“不用走得这么急,看准脚下台阶。谁要敢找你麻烦,我让她后脑出来晒晒太阳。”

傅偲转过弯下去时,看到没人再敢盯上来了。

赵薄琰侧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各位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你……你不要脸!”

赵薄琰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他回到屋里,慢悠悠将门关上,这下没人敢扔臭鸡蛋了。

业委会的代表捂着胸口,烫卷的一头黄毛又短又蓬,迎风摆动,她不确信地望向身边的邻居。

“我没听错吧?他让我们去他家里坐坐?这是想对我们下手吗?”

“肯定是的呀,吓死人了,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吧。”

“前两天理发店老板娘还说我是逆龄生长,看不出年纪,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在恭维我。”

好嘛,现在都被变态给盯上了,以后出门都要小心点了。

傅偲下了楼后,快步回到车里,直到将车门反锁上,她才觉得是安全的。

她抬头朝赵薄琰所在的楼层望去,玻璃破了,那一层在昏暗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萧条。

傅偲刚要发动车子,萧从远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