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盛又夏的声音。
“偲偲,蛋糕收到了吗?喜欢吗?”
“嫂子,是你送的呀。”傅偲语气瞬间轻松,寒冰破裂开,暖洋洋的太阳光照进心口,“谢谢嫂子,我可太喜欢了。”
“怎么了,听你这语气……是有追求者吗?”
盛又夏这也太敏感了些。
“没有,没有,我以为是天谕定的。”
孙天谕站在旁边拍着胸口,虚惊一场。
挂了通话,傅偲赶紧给孙天谕切了一大块,“来吧,安抚下你的小心脏。”
孙天谕见她都没许愿,“仪式感都没了,蜡烛还没点呢。”
“不用了,就一个生日而已。”
孙天谕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蛋糕,“偲偲,三年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他总会出来的。万一他到时候来找你,怎么办呢?”
傅偲脸色微微沉郁,“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我相信他听进去了。”
“可他出来以后,他就什么都没了,要是能让你回心转意,他就有希望东山再起。”
孙天谕不愧是在渣男堆里混迹过一段时间的,想问题就是透彻。
傅偲不想去操心几年以后的事。
“偲偲,还有个办法,你赶紧谈个男朋友吧,这样他出来以后就能死心了。”
傅偲不想再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了。
“随缘吧,如果有合适的,我也不排斥。”
赵薄琰服刑两年以后,第一次同意了肖美闫的探视。
母子俩面对面坐着,肖美闫穿着新中式的冬衣,但还是能看到肩胛骨瘦削突出。
她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
相较于她的反应,赵薄琰麻木了很多。
“免得你触景生情,又难过,这不还有一年,很快的。”
肖美闫早就对赵先生失望透顶,不过她打掉了他的一个孩子,也算是扯平了。
“为什么没有减刑呢?一年太难熬了。”
赵薄琰总不能告诉她,他在监狱里三天两头打架,不再给他加几年都不错了。
“妈,你老了。”
“什么?”肖美闫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操心我的事,好好保养保养你那张脸吧。”
肖美闫又气又好笑的,想着儿子在里面受的苦,那一点笑意都僵在了脸上。
“傅偲搬走了,离开这了,除了傅家应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赵薄琰眼帘只是轻掀了下,那张英俊冷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噢。”
“薄琰,你不觉得她太绝情了吗?”
赵薄琰整理下袖口,“她去哪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们离婚了。”
肖美闫咬着牙尖,“我知道。”
赵薄琰出事后,傅家第一时间就发了声明,那个圈子里的人倒也没有谁敢说傅家的不是。
毕竟犯了强奸罪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不要大费周章去找她,别惹她,我不在你身边,你保全好自己就行了。”
赵薄琰交代了肖美闫两句,“行了,回去吧。多吃点,多出门做做脸。”
肖美闫盯着赵薄琰的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要不怎么说我儿子遗传了我呢,这种发型都扛得住,还怪好看的。”
“不会安慰人就别瞎安慰。”赵薄琰冲她挥挥手,眼看肖美闫眼圈红了,便顺了她的话,“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肖美人不是白叫的。”
不就还有一年的时间吗?
不难熬。
在赵薄琰收监两年半后,傅偲认识了一个男人。
琴行里有个客人,最近来得特别勤,孙天谕都看出了不对劲。
他帮着傅偲将琴搬到二楼去。
“萧老师,谢谢你最近介绍了两位家长过来买琴。”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