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粒道:“是知己吗?”
念笙点头:“嗯。”
贡粒却很是不快:“主人都已经结婚了,他最爱的人是姐姐,就不应该对其他女孩子好。”
念笙道:“也许另有隐情,我们该相信他。”
贡粒道:“主人这几天早出晚归,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积极。”
念笙道:“别胡乱猜忌。待他回来,我会跟他问清楚的。”
贡粒点头。
司家别墅。
时隔多年,司桥笙再次回到这里,心绪复杂。
第一次见到姥爷姥姥时,那种别扭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姥爷想对他好,姥姥眼神凌厉的制止姥爷,老夫妻之间十分割裂的表达方式,以及矛盾的神情,那时候司桥笙太小,不懂他们的含蓄,只道他们不喜欢自己。
如今才知道,姥姥怕是早就算到她有跌落的一天,早早的和他划清界限,以至于司家没落时,那些污言秽语从来没有降落到他的身上。
她在保护他啊。
司桥笙对司家别墅便升起别样的情绪。他输入别墅大门的密码,大门便发出咔的一声,密码锁打开。
司桥笙往里面走去,这里的花草树木,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是杂草丛生。更显得浓荫苍翠,生命力旺盛,野蛮生长。
司桥笙悲戚的脸庞慢慢浮出一抹笑意。他想,司家沉寂太多年了,太多年了。当年母亲司虞一腔热血,救助梨白,虽然未认清楚梨白的狼子野心,导致她身染污名惨烈而死。也连累司家从云端跌落。
可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善念而起,司家也受到如此惨烈的报应。这个家族不该是一蹶不振的。
司桥笙走进别墅,穿过走廊,最后在司虞的房门前驻足。司虞的房门的锁扣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个可爱的小铃铛。
司桥笙俊脸漫出巨大的惊惑,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小铃铛。
铃铛是用足银制成,正面刻着岁岁,反面刻着安虞。看成色,年代十分久远。
司桥笙颤抖着把它取下来,然后慎重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轻轻的推开门,卧室里还是熟悉的摆设,可是奇怪的是,和其他地方的积灰严重比起来,这间卧室就显得特别洁净。
有人近期来过这儿。司桥笙得出这样的结论后,他的俊逸的脸庞更加雪白了。
“母亲,是你吗?”司桥笙声音在颤抖。
是夺舍而生?
还是轮回投胎?
可还记得他的存在?
种种问题,困扰着司桥笙。
他在司家别墅的每个角落里徘徊,直到月上枝头,才眷恋不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霍家大院。
霍囿光,念笙和孩子们在餐厅用餐,霍囿光拉长着脸不悦道:“这桥笙最近是怎么回事?随时都不在家?他这是要翻天吗?”
念笙未动声色。
她知道司桥笙最近放弃司家别墅的竞拍,有意讨好何桥的事情被父亲知道后,霍囿光对他有意见。所以今天父亲刻意找他的茬,其实也不过是含沙射影的提醒她注意司桥笙的心思。
念笙只能用自己的钝感力应付父亲。她向父亲表面,她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困扰。
只有她没有受到伤害,霍囿光和司桥笙才不会产生隔阂。
“爹地,你回来了?”醒醒忽然叫起来。
霍囿光阴着脸,闷哼道:“桥笙,你最近都不怎么回屋,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在家里吃饭。今晚没做你的饭菜,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桥笙微愣,岳父这是生他的气了?幸亏他脸皮厚,径直落座在念笙旁边。
却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念笙的脸色,念笙给他夹了一块他最爱的红烧肉,司桥笙紧绷的心弦才略微舒缓。
“哼。”霍囿光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道:“桥笙,听说你为了何小姐,放弃竞拍司家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