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他,这一刻却仿佛变了个人,苍老干涸的眼睛赤红不已,激动的拽着桥笙的轮椅:“爸爸错了。小笙,求你原谅爸爸。”

司桥笙挺直着笔直的脊梁,淡淡的望着他。

可能是他的情绪过于稳定,他对陆白的态度也不像念笙那么激烈,这就给其他人一种错觉,觉得司桥笙对陆家没有念笙说的那么怨恨。

陆四爷不要脸的批评念笙:“霍小姐,我们陆家的事情,几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的?司桥笙怎么说也是我们陆家的人,血脉关系大于天,你要带他走,问过我们意见没?”

念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司桥笙就做出反击。他扭过头,冰寒的目光投向陆四爷:“谁允许你在我家念笙面前大呼小叫的?”

似乎为了惩戒他的无礼,司桥笙回敬了他一个大礼:血脉大于天?你是唯一一个和老夫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所以你是外人才对。既然是外人,又有什么资格以陆家人的身份指责我家念笙?”

“什么?四弟他不是母亲生的?”陆家几个不知情的兄弟惊出表情包。

“这怎么可能?”

最后二爷三爷齐齐的望着老夫人:“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母亲流着泪道:“桥笙没有说错,他是你爸爸和其他女人生的私生子。”

二爷三爷看四爷的目光顿时变得疏离冷漠起来。

三爷怒道:“四弟,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陆四爷没有隐瞒,“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二爷讥笑他:“难怪你最近着急着争夺家业,原来是怕自己身份泄露,陆家的产业将你剥离。”

四爷脸色灰败,他愤怒的瞪着司桥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石警官帮他回答了:“你真是惹谁不好?惹司桥笙这位爷?你可知他在我们警局的外号是什么吗?那就是先知。在我们眼里,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