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忽然俯身,用她的唇,堵住他的唇。
燕鸿笙彻底呆怔。
他就好像被吓呆傻的木偶,念笙抱着他使劲啃,他的俊脸渐渐放松,随即盎然的笑起来。
“姐姐。”他扑倒她。
下人们进来扫除残枝败叶时,看到主人如两团火燃烧在一起,吓得捂着眼睛赶紧开溜。
“别拆了,别拆了。赶紧走。”
可是天不遂人愿,花房却在这时候摇晃起来。
念笙惊慌的望着头顶的花房横木,眼看它就要落下来时,燕鸿笙忽然扑到她身上,用他的身体接住了横木。
“嗷。”伴随着燕鸿笙的一声惨叫,念笙忽然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小笙,你没事吧?”
下人们蜂拥而至。
他们控制住了倾斜的花房。
左岸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很快救护车就过来带走了受伤的燕鸿笙。
这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医院。
念笙在贡粒的强烈要求下,做了全身体检。等念笙稍微清闲下来,她就飞奔到燕鸿笙的病房。
燕鸿笙的一条腿一只手已经打上厚重的石膏,念笙抚摸着坚硬的石膏,眼泪婆娑。
“小笙。疼吗?”
燕鸿笙摇头:“不疼。”可他眉头皱紧,分明就强忍着疼痛。
燕鸿笙又补充了句:“就是,手和腿受伤了,不太方便。”
念笙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石膏手,温柔体贴道:“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你要吃饭喝水,我帮你效劳。”
燕鸿笙脸露红霞:“那我要上厕所呢。”
念笙道:“……”
脑海里飞快闪过男人上厕所的画面,她是不是得帮他解裤子?念笙的脸瞬间浮现窘迫的神色。
燕鸿笙就好像受伤的小鹿,情绪变得异常低落:“你不用帮我,我还有一只脚,一只手,我自己可以的。”
可他的神情就好像温室的娇花,和坚韧不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念笙挺了挺胸膛,豪气干云道:“我是你老婆,别说伺候你上厕所,就是给你洗澡,端屎端尿,都是应该的。”
燕鸿笙眸子里的乌云瞬间烟消云散,继而是桃花般粲然的笑:“姐姐,那就辛苦你了。”
念笙被他的笑晃的有些失去心神,可别说,燕鸿笙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跟个软妹子似的。
顾澜城说他腹黑如狼,心狠手辣,念笙宁死不信。
“姐姐,我想喝水。”似乎觉察到念笙走神了,燕鸿笙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念笙赶紧把顾澜城驱逐出脑海,为燕鸿笙兑了杯温开水,然后回到他面前。
她把水杯递到燕鸿笙嘴边:“小心喝。”
燕鸿笙享受着这优待,唇角都笑得裂开花。
喝完水,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忽然耷拉下来。
“怎么了?”念笙问。
燕鸿笙落寞道:“昨晚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念笙如实道:“是妮妮让我去咖啡馆见爹地。我以为约我的人是你。”
燕鸿笙阴愈的眉眼瞬间亮堂起来。
念笙又问他:“好不容易搭建成的花房,为何不等我回来,就把它拆了?”
她其实一直心有疑虑,燕鸿笙大费周章筹备的求婚仪式,为何却不愿意多给她一点时间?
燕鸿笙道:“你去见顾澜城,我害怕极了。一时惊慌失控,就下了令。”
念笙怔怔的望着他:“为何害怕?”
她总觉得燕鸿笙对她的信任太薄弱。可她不明白,他怎么有这么错误的认知?
她和顾澜城,真的是隔着死生不相往来的仇恨,怎么可能复合?
燕鸿笙用好的那只手,轻轻的盖住念笙的手,昔白的五指穿过她的,十指交叉紧扣。燕鸿笙道:“你以前连肾脏都愿意给他的白月光……你一定爱惨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