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戛然而止。

顾澜城不知为何忽然苏醒过来。

惊出一身冷汗。

许久许久，他的脑子都陷入一片空白。

当意识回笼后，他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烫的厉害羞愧难当得厉害。

从前的他，怎会如此自恋？

从前的他，身为当局者，只看到乔米对他的刻意讨好，所以把她当做那些阿谀奉承他的女人。对她横竖不顺眼。

如今在梦里却是以第三视角众观全局。不仅知道自己是个极度狂妄自恋的人。还知道了乔米原来一开始对他的讨好并不是喜欢他，也不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她仅仅是想通过她的劳动力来置换他赠予她的学费。

他给她那么少的学费，她却那么辛勤的工作，她做的活比那些拿薪水的女佣还多。算起来，她在顾家这几年，真正吃亏的人是她。

顾澜城羞愧的用双手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