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都属于我的了。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完，似乎不解气般，念笙又将茶几上的相框扔在地上。相框发出一声巨响，碎成渣渣。

她还吩咐贡粒：“把这墙上的画都给我砸了。”说完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锤，递给贡粒。

贡粒举起手锤，便朝画框砸去。

她就好像被晴雯附身，东西的破碎声令她兴奋。“我砸，我砸……”

顾澜城脸色惨白。

乔馨冲过来：“念笙，你疯了。这些名画很值钱的。你知道不？”

念笙拨弄着她精致的指甲很是鄙夷不屑：“区区几副齐白石的画而已。我还不稀罕。你若喜欢，跪下给我磕几个头，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施舍给你。”

乔馨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念笙道：“说不出来就别说了。”

她说话的语气，模仿的可是顾澜城从前久居高位时的傲视群雄的口吻。顾澜城显然听出她刻意的模仿和讽刺，他按捺不住了。

他走过来，谴责念笙：“一朝得势，就如此得意忘形，也不怕哪天被打回原形，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念笙笑得更加欢畅：“顾澜城，我穷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淡泊的生活。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倒是你，一辈子锦衣玉食，马上就要过穷日子，我真是替你担心，你说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顾澜城神色安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那天。毕竟他除了是太子爷，还是顾董的儿子。他爸爸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让他沦落为顾氏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