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周宴时叫她,还伸出手想碰触她。

温凉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连忙躲开,动作太大还险些摔倒,她摇头,“小舅你别乱说这些话,我一直拿你当小舅,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不用急着回答,我不逼你,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周宴时的声音不紧不慢,但每一个字都充满力量。

温凉猛烈摇头,“我不会想,而且也不可能,小舅你吓到我了。”

她现在通体冰凉但后背又出汗,这种又热又冷的交织是从来没有过的。

周宴时看出来了,眸底闪过一抹疼惜,他知道会这样,所以他一直压抑隐忍,可压了这么多年还是吓到了她。

“你不用怕,一切有我,我会把一切路铺好,不会让你承受那些压力,”周宴时给她解释。

“小舅你不要说了,”温凉打断他,“我没那个想法,我只拿你当小舅,别的根本不可能。”

她说完,抬腿往外跑了出去。

周宴时没有追她,只是看着她跑远,离开。

一阵冷风吹过来,那枚叶坚强终是断了与枝叶的连系,堪堪的落了下来,飘摇摇的,似是对枝头还眷恋不舍。

温凉几乎是逃似的离开,她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手术台上过日子的人居然被一个表白吓的六神无主,真是越发的没出息了。

可这人不是别人,是周宴时,她的小舅啊。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在她心里他就是她最亲的人,他怎么能对她产生那种男女之情?

难道是她哪里失了分寸,给了他误导吗?

这太离谱了,如果传出去,那别人怎么看她?

会当她是什么人?

绝对不可以的,哪怕周宴时声明跟周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所有人眼里,他跟她就是舅甥,他们如果在一起那是违背常理人伦的。

周宴时敢说出那样的话,真是疯了。

可她不会跟着疯,她要断了他的念头,唯一办法就是她找人恋爱在一起。

那她能找谁?

去找顾岩?

不,不行的!

那她太不是人了,用着他的时候就找他,不用了就跟人家分开。

温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将车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打开了所有的车窗任由冷风吹着她,让她冷静。

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做树叶画,最近在网上看到有人在树叶上雕画,我感觉很新奇,便也想尝试尝试。

她坐到我的对面,话也没有说,我因为正专注着手下的笔刀也没有看她,只说了句,“等我一会,我把这个刻完。”

“你给我当个媒人吧,”温凉突的一句话让我手一哆嗦,笔刀重了,把树叶刻毁了。

这已经不知是我刻废的第多少枚树叶了,失败惯了也不惋惜了,直接把笔刀一收看向她,“你又哪根筋不对了,还是那方面真有需要了?”

温凉一脸的愁云,“你就当是有需要吧。”

我看出了她的不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老实交待。”

“就是家里催婚,刚好我也想找个人恋爱,不然一个人太无聊了,”温凉说这话的时候没看我的眼睛。

我跟她这么多年的闺蜜,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谎,“真想我帮你,你就把事给我说了。”

温凉抬起眼皮看向我,“行,给你说,周宴时给我表白了。”

我明白她要找男朋友的原因了,是想让周宴时死心的。

“我觉得你这样弄根本不行,周宴时这次绝对是下了决心的,你拒绝不了的,”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宴时不是莽撞冲动之人,他既然说出口了便做好一切准备,温凉这次只怕是逃不掉了。

“我不愿意他还能霸王硬上弓?”温凉说完自己便怔住了,接着来了句,“什么呀,我烦死了,你赶紧的帮我找个合适的人。”

“把我家秦墨借给你用几天?”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