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响。

我一下子清醒了,有那么一瞬间,仿若时间静止了一般。

是江爸爸害死了我的父母,我是恨他的,可这些年他视我为亲生女儿一样,让我对他根本恨不起来。

这种痛苦很折磨人,所以我虽然答应了江妈妈回江家看看,但并没有去。

现在江爸爸没了,我再也见不到了。

我说不出话来,电话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隐约中还听到江昱珩的声音:“我再也没有父亲了。”

这种永远失去的滋味,只有经历的人才明白。

我懂,虽然我父母离世的时候我还小,但那种一下子不知所措的惊恐,一直刻在我的心底。

这种痛安慰无用,我也无法安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着手机,听电话那边江昱珩低泣。

良久,直到他的情绪平复一下,我才出声,“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三天后。”江昱珩的声音湿意很重。

我想说到时过去,可我现在又不能下床走动,只是极轻的哦了一声。

“杉杉,你会来吗?”他问我。

我如何回答,只能沉默,甚至我在问自己要去吗?

“我妈说,我爸他临……不行的时候,嘴里叫的是你的名字,”江昱珩这句话让我的情绪一下子涌到了鼻尖。

我仰起头,强迫自己看着天花板,“我到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