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就知道了,”他这么说了我只好跟着走。

他带我来到了急诊科,让我在一边等着,那一刻我好像才是受伤的人,而且他走动自如根本不像受伤了。

那他来看什么?

我正纳闷的时候有护士叫了我,等我进了治疗室,护士便让我坐下,让我伸出手。

“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你手指不是扎玻璃了吗,现在要给你取出来,”护士的话让我木然,这时裴景进来了。

他将手里的交费单给了护士,这时小护士告了状,“你女朋友在害怕,不太配合,你帮一下。”

这种误会很正常,而且对于我这个谈过两次恋爱的人来说,早不算什么。

不过此刻我竟有些不自然,连忙否认,“不是......”

后面的话我还没说,裴景出声打断了我,“把手给我。”

我没动,他已经握住我的手并翻过来,“你看这儿。”

我的左手中指的指腹上有血渍,刚才我摸他的时候就意识了,只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里面有玻璃碎渣,如果不取出来,会一直疼的,而且还会发炎不结痂,”裴景给我解释的时候,他也把我的手拉到了小护士面前,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腕。

此刻的他离的我很近,近到我都能嗅到他头发上清新的洗发水味。

近到我看清了他的脖子,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跟秦墨一样的痣,也没有激光去痣的痕迹。

指尖上传来锐利的一疼,我本能的回缩手,只不过裴景给按住了,还低低的说了句,“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温 软,跟先前对我的冰冷不一样。

这人的转变比六月的天还快,也让我弄不准情况。

小护士挺专业的,很快就把我指腹里的玻璃渣取出来了,还举给我看,“你看这么大呢,如果不取出来扎在肉里会一直疼。”

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扎的玻璃渣,大概是我去拿烟灰缸砸人时扎进去的。

小护士给我的伤口消了毒,然后给贴了个创可贴就好了。

“谢谢,”裴景对小护士表达完谢意,也松开了我的手。

我不自然的把手回缩,看了看贴着的创可贴又看向了他,“你呢?”

“我什么?”裴景问完便明白我的意思,“我没事,没有伤。”

刚才他抱着我躲车,翻滚了好几个下,他竟然没伤。

看来这男人远不像表面那般柔弱的像个小奶油。

裴景带我从治疗室出来,我也问了他,“说吧,你想做什么?报复我还是怎么着?”

他对我的态度完全变样,我也不由不多想。

“嗯?”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裴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这个又算什么?”我举起那根受伤的手指。

“这个伤是因为我,我带你来看医生不对吗?”裴景这话没毛病。

“那行,现在伤看完了,事情的经过你也弄清了,那我们两清了,”我说着冲着他抓了个猫爪。

“我跟你爱的那个人真的很像吗?”裴景却问了我。

我盯着他的脸,“刚开始觉得像,现在看吧又觉得不太像了。”

“你今天护我也是因为我这张脸,对吗?”这人还是挺明白了。

我点头,“没错,毕竟这张脸于我来说非同一般,要是别人给你毁了,我以后就少了个念想。”

他没再说话,我笑了笑,“裴景,我知道你不是他。”

说完,我便抬起腿,在与裴景擦身而过的时候,就听他说了句,“你说包我这话还算数我吗?”

我被震住,侧目看向他,“怎么你同意了?”

他的面容露出一抹不自然来,“与其在各种客人之间周旋,倒不如跟乔小姐一个人。”

“呵,”我轻笑出声,“想明白 了?!”

裴景很认真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