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他要抽开的身子,不肯松手。

“不是要说离开这儿吗?”他清冷的声音让我清醒。

他开车带我走了,甚至没问我要去哪,但我却问了他,“你带我去哪?还有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说话,在我以为他又要装哑巴不理我的时候,我就听到他冷问了一句,“不是说过吗,不要去查那些事。”

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很清楚我为什么被抓来了这儿。

我看着他的后脑,“我不查,你去查吗?查了这么久,你查出什么了?你又给我说了多少?再说了你以前不让我查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

我的话让秦墨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紧接着他就是一句,“你查的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龙彪说的那些话浮在我的耳边,“我不能为了怕死,而放过杀害我爸妈的凶手。”

这话落下,秦墨的下颌线都紧绷了。

我怎么就忘了,真正害我父母死的人是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动了刹车。

这个话题是我和他的锥心之痛,但不能因为痛便这样糊涂下去。

我深吸了口气,“秦墨,龙彪说了收买你的父亲,我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被收买,是因为你家缺钱还是什么?”

他不再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去调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我有些急了,抬手拍打着他的座椅。

伴着一声刹车,车子停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都凸了起来,我看着那青筋,呼吸收紧。

“因为钱,”他的话让我看向他的脸。

可是他背对着我,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到秦莹的病,“是因为要给秦莹看病吗?”

秦墨打开了车内的置物盒,拿出烟和打火机,他连点了几下才点着烟,“乔杉,我父亲是害你爸妈的凶手,这是命债,父债子偿,以后我欠你一条命。”

他没回答我,却是说了这样一句。

我看着他抽烟的样子,“那你怎么打算还我这条命债?”

他手中的烟颤了颤,但他并没有给我答案,又问了我一句,“龙彪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在回避与我谈感情的话题,我现在也没有心思,而是把龙彪的话说给了他听。

秦墨在我说完便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转头看向了车外,看着那个关了我几个小时的废旧厂子,“我觉得龙彪在借刀杀人。”

“嗯?”秦墨抬眸透过后视镜看我。

“他让关晓晓把我弄来了这里,又给我说这么一大通,表面是上要弄死我,但关晓晓又出头放我走,这很明显就是让我知道实情,把恨转移到江家。”

秦墨还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但我并没有看他,仍旧看着窗外,“龙彪要我恨江家,让我知道哪怕是他收买你父亲对我爸妈下手,但幕后真正的主使还是江家。”

“你恨江家如何,又对江家做不了什么,”秦墨的话让我看向他。

“你是在激我,还是看不起我?”

秦墨与我对视着,“如果真是江家主使的,你会怎么做?”

这话让我的胸口一紧,虽然我早就猜测过爸妈的死跟江爸爸有关,但我似乎都没有想过真是那样,我要如何对江爸爸他们?

报警,让他们为我父母偿命?

亦或是找他们理论,问个清楚,从此与江家决裂,各走各道?

我不知道,因为在我做决定前,我要先找江家确定这件事。

在一切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想浪费精力去想其他,“秦墨,你送我去江家。”

他没说话,只是掐了烟,启动了车子。

到了江家门口,我下车,脚刚着地,秦墨也跟着下来了。

看着他的架势,“你也要进去?”

“你与江家的恩怨,也有我父亲一份,”秦墨的话让我无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