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只瞥了一眼便嫌恶地移目,神色不悦道:“慎嫔你不好好在里面养着,出来做什么?这番模样没得冲撞了陛下!”

闻言慎嫔脸色大变,目光悲戚地望向景宣帝:“陛下,贵妃娘娘,求你们为嫔妾做主,有人故意要害嫔妾啊!”

景宣帝眸色微动,视线低垂落在眼前慎嫔身上,挑眉问:“有人要害你?你指的是谁?”

李贵妃顿了顿,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便听到慎嫔心直口快道:“就是那新来的云香师!嫔妾就是用了她制的香才变成这样,求您为嫔妾做主!”

说完她碰了碰自己的脸,眼泪哗啦啦地流下,丝毫没有注意到景宣帝晦暗不明的脸色,与一旁闭了闭眼的李贵妃。

这蠢货!

与此前相比,云挽镇定不少,便坐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位慎嫔娘娘。

景宣帝语气幽幽道:“她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

慎嫔眼皮肿,又浑身难受着,根本未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气氛,闻言便声泪俱下:“那定然是受人指使!她背后之人想害”

“慎嫔!”

李贵妃打断,有心提醒道:“话可不能乱说,好好掂量掂量莫要胡乱攀扯。”

慎嫔愣怔,不明所以:“贵妃娘娘?”

李贵妃却懒得理她。

淑妃轻笑一声,告诉她:“慎嫔妹妹,你的宫女红袖已经招了,她承认是自己对你心生不满,故意在香丸上抹了的丁香粉要加害你。”

慎嫔面色大惊,脱口而出:“不可能!”

“红袖与嫔妾自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背叛嫔妾?”

惠嫔一向与她不大对付,见状悠悠道:“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个儿了,好端端做什么打骂宫人,的没得令人心生怨恨?”

“不过慎嫔姐姐脾气向来如此,如今这是不是叫做‘自食恶果’?”

她眼中的嘲弄不加掩饰,慎嫔气闷:“惠嫔你!”

她尚存理智,咬咬牙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抬头,恰好对上景宣帝面无表情,心下颤了颤。

景宣帝:“说够了?你想让朕给你做什么主?”

慎嫔咽了咽唾沫,“陛、陛下.......”

她想解释什么,喉间却艰涩地紧,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畏惧萦绕在心头。

景宣帝目光冰冷:“你无端打骂身边伺候的宫女招致报复,不仅不反思还胡乱攀扯,险些冤枉人。”

“香是你非要人家给你做的,出了事你却一口咬定是人家要害你,无凭无据便叫嚣着要朕给你做主?”

“慎嫔,你当皇宫是闹市?当朕是那可以肆意耍弄的戏猴?”

最后一个字落下,慎嫔面色煞白血色全失,整个人惊恐万分,吓得瘫软在地。

“陛下恕罪!是嫔妾失察,听信了红袖的谗言,求您饶恕嫔妾,求您息怒!”

“息怒?”

景宣帝沉下脸,风雨欲来,“贵妃方才也是说自己失察,望朕息怒,一个两个的.......”

他眼眸倏然冰冷,语气夹杂寒霜,威严冷沉:“看来是朕平日里太纵着你们了。”

寂静森然在殿中蔓延,众妃包括李贵妃在内不敢言语。

景宣帝目光扫过下方,良久道:“慎嫔,朕之所以当初给你这个封号,便是希望你谨言慎行,既然你做不到........”

他冷笑一声,“那便褥夺嫔位,将为答应,移出长庆宫,封号不变,望你今后将谨言慎行铭记于心。”

悬在头顶的刀剑落下,慎嫔晕了过去。

然而无人在意。

随即景宣帝目光投向李贵妃,冷峻的脸庞上俱是不悦:

“至于贵妃,朕将凤印交由你代管,行理六宫之权,可近日后宫却风波不断,频频出事,你太令朕失望了。”

“即日禁足三月,除去其六宫之权,移交凤印,由淑妃与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