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划破长夜,惊醒无数人,风波未平,又生风波。

.......

云挽与景宣帝得知此事,当即从蓬莱轩赶来。

“毒妇!”

景宣帝神色冷峻,盯着被宫人控制起来的陆妃,目光冰冷厌恶。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女人竟癫狂至此,对自己抚养的孩子下手。

瘫坐在地上陆妃眼神呆滞,如行尸走肉般。

云挽在里间看完三皇子,确定性命无忧后出来,快步上前朝着陆妃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陆妃的头跟着被打歪,脸上瞬间印出五指印。

她愣了下,接着便是凶狠地瞪着云挽,“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宫人狠狠用力压住她的肩膀,迫使陆妃无法动弹伤人。

“承晖是你的孩子,你竟也下得去手!”

这是云挽第一次动手打人,愤怒使她下手时用尽了浑身力气,此刻后背靠在景宣帝身上,气得浑身发抖。

“孩子?”陆妃抬起头,狼狈的脸上露出嘲弄。

“他又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算什么我的孩子?我抚养他多年,结果就因为我不是他的生身母亲便生了嫌隙,对我愈发冷淡疏离。”

“这样的白眼狼我留着做什么?”

她目光游移,恶狠狠地瞪云挽:“而这一切,也全拜你所赐!”

“自从你们母子俩进宫后,我便一步步失去权势、地位,就连承晖他也对你们母子俩亲近!”

“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母子俩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就连陛下也对你神魂颠倒!你到底有什么好?”

景宣帝一手搀扶云挽,冷声开口:“朕的皇后自然是千好万好,轮得到你来置喙?”

云挽对她的控诉嗤之以鼻,加害人从不懂得悔恨,只会从受害人身上找缺点。

“承晖对你疏离当真是因为你不是他生母吗?你扪心自问有真正把他当成是你的孩子对待吗?”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感知最是敏锐,大人对自己好与不好,真心与否他们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妃,不留情面道:“你只不过把他当成争权夺利的工具,你明知他生性天真,好胜心不强,不喜与人争,你却偏要让他同太子争,好满足你的虚荣心,给李氏添堵。”

“你自问对他可有一丝真心?”

下一瞬她语气笃定:“你没有。”

否则也不会朝对自己喊了多年母妃的孩子下手,只为了陷害她满足自己的私欲。

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被最痛恨的人大剌剌揭穿,陆妃脸色难看,嘴唇紧闭。

此时江福盛带人进来,

“陛下,按照惠嫔娘娘的描述,我们抓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宫女。”

身后的侍卫将押在手上的人往前一推,面容展现于人。

惠嫔惊呼:“小柱子?”

“是你。”

云挽竟不感到意外:“你扮作宫女在三皇子屋外徘徊是想做什么?”

小柱子低头不语。

小德子一脚踹在他身上,又从袖中掏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竹筒,向主子解释:“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里面有一只虫子。”

太医检查后面色一变,“此乃斑斓虫,口器有毒,喜吸食人血,被它咬一口对身子康健的大人来说不致命,但对.........”

景宣帝沉声:“对什么?”

太医:“对本就虚弱的孩童来说,咬上一口必然发烧发热,且病情凶猛,死亡几乎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并且若不细查,大多数人都不会多想,只要此归结为风寒高热。

小柱子身上的斑斓虫想要对付谁,不言而喻。

“谁派你来的?”

见事情暴露,已无回旋的余地,小柱子面色灰败,如实交代:

“.......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