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点点头,和裴谦两人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贤妃感慨一声:“许是年岁相当,三人关系可真好。”
“就是贪玩了些,不及殿下年幼时刻苦。”
对上太子投来的疑惑,她回忆道:“本宫还记得殿下五岁时即便热得身上长痱子,也坚持要把书背完,否则便不在屋里放冰,说是磨砺意志。”
“当时陛下还夸了殿下能吃苦。”
太子怔怔:“没想到您还记得。”
贤妃:“骊儿与殿下姐弟关系好,小时候便最亲近你这位弟弟,本宫自然将殿下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她这话让太子想起了年幼时大公主常去看他的时光,顿时对贤妃亲近了不少。
“皇姐近日可好?不若孤去探望一番?”他迟疑道。
贤妃笑意加深,“那敢情好。”
.........
一晃七月末,这一个多月阿绥对头一回来的行宫兴趣很浓。
他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因此跟着裴谦和三皇子没少瞎逛,三人俨然将行宫当成了探险地。
尽管树荫众多,阿绥还是晒黑了些,同时也胳膊小腿更有力量,一拳敲在人身上梆梆疼。
云挽午睡醒来,见蓬莱轩静悄悄便知三人又出去了。
她无奈摇头,小口喝着冰镇果子饮。
酷暑难耐,在行宫这一个多月,云挽精神头不足,胃口却好了些,不过却是偏爱些酸辣爽口的开胃食物与冰饮。
见她贪凉,茯苓苦口婆心:“娘娘,喝完这一碗您可不能再喝了,不然来月事您又该喊疼了。”
话落她咦了声音,“这个月您的月事似乎还未来?”
云挽愣了下,联想自己近日的异常,她脑海中划过个念头。
她正欲同茯苓说,月牙神色慌张进来:
“出事了娘娘,三殿下落水了!”
第205章 承晖落水
“谁落水了?”
云挽问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月牙气喘吁吁:“是三皇子,好在被救上来了。”
确定不是落水的不是阿绥,云挽心头一松旋即又发紧,起身朝外走道:“随我去。”
三皇子落水被救起来后送往了离得最近的惠嫔住所,云挽抵达时太医尚未出来,外间拥满了人,太子、贤妃等一众人挤在不大的空间。
见到云挽,众人下意识让开一条路,躬身行礼:“皇后娘娘。”
人多屋子里气味混杂,药味、熏香交织,云挽蹙眉强压下反胃的冲动。
“阿娘!”
见到母亲,一身乱糟糟神色担忧的阿绥如同见到主心骨,挺直板正的小脊背微塌,抱住她的腰。
云挽抬手整理他凌乱的发髻,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立马注意到他被布条包扎的双手。
“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疼不疼?”
她低头轻轻吹气,满眼心疼。
阿绥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合不拢的掌心的双手,头似拨浪鼓摇晃:“是鱼竿划的,太医上了药,不疼了。”
一旁宫人详细解释:“三殿下落水,是小殿下紧握住鱼竿不放,这才未让三殿下迅速沉入水中。”
可一个孩童双手承受另一个比他自身还重的重量,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娘娘放心,小殿下手心只擦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
尽管如此,云挽还是一阵揪心。
但此刻在屋内昏迷的是三皇子,因此她按捺住情绪,抱了抱阿绥以示安慰。
这时换完衣裳的惠嫔进来,云挽看着她还未干透的湿发,语气担忧:“你没事吧?”
来的路上她已经得知是路过的惠嫔果断跳进水里,这才及时救了三皇子性命。
惠嫔摇头,“没事,我会凫水,待会喝两碗姜汤驱寒就好。”
见她神色没有勉强,云挽这才放心。
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