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十几二十岁的年轻气盛的男子,他多了份成熟的魅力,帝王的霸气更是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

大齐年过三十且已成家立业的男子为了凸显成熟稳重,喜好蓄美髯,景宣帝也曾蓄过,被云挽嫌弃扎疼小花朵后他便刮了。

眼见自家父皇又不高兴了,阿绥眨了眨眼,赶紧提正事:

“恭喜阿娘成了皇后,阿绥向您道喜!”

说完他不忘向景宣帝道谢,“也感谢父皇独具慧眼,立阿娘为后。”

小小年纪已深谙端水、顺毛之道。

云挽乐得不行,对着孩子就是一通搂抱。

已知男女有别,心智较同龄人更坚毅成熟的阿绥小脸通红,但还是不舍得推开阿娘的亲近。

景宣帝薄唇微勾,这小子让人又爱又‘恨’的。

倚靠在母亲怀里,阿绥看向景宣帝的方向,眼中满是好奇:“那父皇,阿娘是皇后,她是不是就是您的妻子了?”

皇帝与皇后,乃夫妻一体,就像裴谦的父母,永寿姑母和承恩公。

景宣帝挑眉,很自然地伸手揽过云挽,十指相扣,神色自得:“当然,你娘是朕此生唯一的妻子。”

以前他没有妻子,今后夫人便是他的妻。

他侧头看向云挽,目光灼灼似烈火。

阿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可惜父皇不是阿娘唯一的丈夫。

他抬眼偷偷觑了眼,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不能说出口,否则会挨揍。

虽然阿绥从小到大还没挨过揍。

同时他又想到,阿娘是皇后,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更有资格和实力拿下太子之位了?

原来阿娘说得会帮他是这样帮?

阿绥眸光骤亮,聚精会神地望着云挽。

云挽抚了抚他的头,母子俩心领神会。

景宣帝凤眸微眯,心底生出一股怪异。

总感觉母子俩偷偷瞒着他一些事。

........

封后大典于一月后举行,按照常理,大典通常由礼部准备三至六月,然而景宣帝等不及了。

且在立后念头初起时,他便已命人在暗中准备相关事宜,为的便是这一刻。

六月初,晨光初露,大齐皇城宫阙楼宇林立,赤色宫墙之上琉璃瓦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自午门至泰和殿,由红绸地衣铺成的帝后御道绵延笔直,皇宫上下皆悬挂上了红色绸缎,精致宫灯,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皇城内外身着甲胄的羽林军整装待发,排列成行,彰显皇家威仪。

随着一声悠长威仪的号角声响起,司仪高呼‘帝后驾到’,封后大典拉开帷幕。

云挽头戴凤冠,身着凤袍,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景宣帝面前,含笑抬手。

万众瞩目下,身着十二章龙纹衮服,头戴帝王冠冕的景宣帝执起云挽的手,踏上青阶,朝着天坛而去。

金钟声起,底下文武百官、皇亲贵胄翘首以待,神色肃穆。

其中明显凹下去的一排,裴谦小声嘀咕:“表弟,我看太子方才一直盯着你,他是不是想使坏?”

自从知道阿绥是自家舅舅的亲儿子后,‘表弟’他喊得很熟练。

阿绥板着脸,目不斜视:“庄严场合,不得说话。”

裴谦点头:“他瞪你,肯定是心里不服气。”

“不过你别怕,反正你娘已经是皇后,我的舅母了,只要你振臂一呼,表哥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看太子不爽很久了,整天用鼻孔看人,太嚣张了。

阿绥小脸紧绷:“........我知道,你先安静。”

裴谦也想安静,可是他真的好无聊,一站就是两个时辰,比坐在学室听课还要累。

他只安静了一刻钟,便浑身不得劲。

在他又想说话之际,阿绥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