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今日忽然送来糕点,妾身正好遇上了便问了几句。”
“之后他说起家中老太太病重瘫痪在榻,恳求妾身放过他母亲,留她一条性命,可她母亲瘫痪全是咎由自取,妾身可不愿背这个锅,自然要辩解一二。”
她挑了几个重点说与他听,见他脸色缓和不少后揶揄:“难不成陛下吃味了?”
景宣帝嘴硬另言他:“夫人当初可是将朕的戒指净丢进了他家的马圈。”
此事他能记上一辈子。
云挽无语凝噎:“这都何时的陈年旧账了?陛下您再如此,妾身可就要生气了。”
“气性如此大,明明是夫人理亏在先。”
“那也是您惯的。”
云挽:“如今妾身的心、孩子都是您的,您又担心什么呢?”
这样的话她亦是第一次说,说完耳根子便难以控制地红了。
景宣帝一愣,心跳如雷。
“夫人再说一遍,夫人的心里装着谁?”他凑过去捧起云挽的脸,目光灼灼。
云挽白他一眼,脸颊羞赧:“不说了。”
景宣帝不依不饶:“夫人就再说一遍可好?”
他还是第一次从夫人口中听到如此动人的情话。
最后云挽被他磨得没脾气,无奈承认:“是您,是陛下,是玄郎,您满意了吧?”
两人亲昵说笑,阿绥垂头丧气地进来。
云挽敛起笑意,冲他招手:“乖宝怎么了?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
景宣帝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拧眉问:“你不是去找裴谦承晖两小子玩去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父皇,阿娘,唉!”
阿绥一头扎进云挽怀中,语气闷闷:
“我们绝交了!”
第180章 我们绝交
“绝交?”
云挽与景宣帝对视一眼,不敢相信。
平日里在弘文馆形影不离,干了坏事都要互相揽责,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三只崽一休假便绝交了?
可看阿绥噫嘘叹息的愁苦表情,十有八九此事是真的。
云挽心疼地搂抱住阿绥,“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绝交了?”
孩子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且都是品性端正的孩子,云挽同样珍惜。
倒是景宣帝挑眉,毫不留情地奚落:“是产生了意见分歧,还是利益冲突?看来你们的友情也不过如此。”
正为逝去的友谊伤心难过的阿绥听不得这话,当即抬起头狠地撞击老父亲的大腿骨,凶狠得像头恼羞成怒的小狮子。
累了后干脆赖在他腿上不动了,不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父皇坏。”
云挽同样不赞同地看他,母子俩表情如出一辙。
景宣帝摸了摸鼻子,伸手将腿上的小团子提到怀里,不爽地蹂躏了一把,“朕是在帮你分析原因,也就你小子仗着年纪小敢如此袭击朕。”
若非夫人看着,他势必要惩罚这小子一番。
“说吧,怎么回事?”他难得有闲心理会小孩之间的友谊矛盾。
阿绥捧住被掐红的脸蛋,犹豫片刻,对上父母关切的眼神,他鼻头酸酸的。
“三皇子说我是骗子,以后不跟我玩了。”
他扭头气闷道。
此事还要从上午的奉先殿焚香祭拜亓家先祖一事说起。
望着获得殊荣站在景宣帝身旁为亓家先祖添香的阿绥,太子心生嫉妒。
明明他才是太子,却要屈居一个尚未认祖归宗的野种之后。
太子怎么也没有想过,以往他看不上的奶娃娃竟然是父皇的孩子,自己的弟弟。
因为阿绥和他娘,母亲不受父皇待见,就连自己也险些被废,更是害得陈家表姐夫被父皇贬谪,流放岭南。
而阿绥,却成了万众瞩目的皇子,甚至夺去了父皇的关注。
焚香结束后,眼睁睁看着父皇抱着阿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