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竖起耳朵,不聊国事,那就聊家事咯?

话落,景宣帝朝阿绥招手,“绥儿,来父皇这。”

阿绥乖乖上前喊道:“父皇。”

景宣帝摸了摸他的头,神色柔和,“想必诸位已好奇许久,朕也不瞒着了。”

“绥儿乃朕的亲生骨肉,昭贵妃所生,他是上天给予朕的恩赐,即日起,绥儿便是大齐的四皇子,更名承绥。”

当着众人的面,他高声宣布,眉宇间是众臣难得一见的意气风发。

云挽对这一出早有心理准备,此刻正含笑默默地望着父子俩,笑容初绽,似冰雪融化。

景宣帝:“钦天监!”

被点名的官员连忙起身,“臣在。”

景宣帝肃声下令:“朕命你尽快挑选良辰吉日,不得耽误绥儿祭先祖、入玉碟之事。”

钦天监:“臣昨日夜观天象,算出来年初十乃近年来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

景宣帝言简意赅:“那就初十!此事交由你与礼部全权负责,不得出任何差池。”

钦天监将准备好的理由尽数吞下,心想幸好提前准备好了日子,显然正合陛下之意。

他躬身:“臣领命!”

景宣帝扫了眼众人:“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丝毫没有机会作出回应发表意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频频摇头。

您都说了这是家事,帝王家事,他们还能说什么?

景宣帝满意。

然而,总有人心存不甘。

接收到岳父的眼神,陈杰义起身,顶着众人的视线开口:“陛下,事关皇嗣,臣有话说。”

“说。”

陈杰义:“对于小殿下身份,臣有一疑。”

“众所周知,此前小殿下一直以陆家小公子身份自居,其父已逝世多年,如今却忽然成了陛下的骨肉,这其中真伪,臣深疑虑之。”

此话一出,宴席传来窃窃私语。

云挽面不改色,她朝后妃席位上看了眼,正好对上李贵妃似是嘲弄的眼神。

景宣帝面露不耐,帝王之威层层袭来,“你是怀疑不信绥儿是朕的亲骨肉?”

顶着巨大压力,陈杰义咬牙表态:“事关皇家血脉,臣不得不怀疑,还望陛下恕罪!”

有人出头,便有人趁机搅浑水,为他说话:“陛下,陈大人言之有理,皇嗣一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肆意混淆啊!”

“试问昭贵妃娘娘,有何证据能证明四殿下的身份?”

此事显而易见不仅是冲着阿绥来,也是冲向云挽。

倘若云挽只是一个宠妃,那对前朝的影响不过尔尔,可如今众人发现,她不仅深受圣宠,更有一个聪慧伶俐的皇子傍身,性质便完全不同了。

一旦得势,不知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尤其是太子与三皇子两派。

云挽认出附和的人中有一个人出自李家。

“证据?”

景宣帝当即将阿绥抱在膝盖上,面朝众人,厉声斥责:“爱卿是瞎了眼么?绥儿这双与朕一模一样的眉眼便是证据!”

陈杰义:“陛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也并非没有.......”

景宣帝狭眸微眯,正欲开口,垂在宽大袖口中的手掌被握住。

云挽朝他莞尔一笑,转而视线落在陈杰义身上,嗓音清凌平静:“这位大人可有子嗣?”

陈杰义不知她此话何意,小心回答:“臣与妻子育有一子。”

“他与大人面容可相似?”

“眉眼有几分相似。”

云挽轻笑,温和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讥讽:“只是几分相似,大人又如何断定他是你儿子?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也并非没有。”

宴席间传来笑声,其中以永寿公主与惠嫔笑声最为肆意。

裴谦不明白他娘在笑什么,但不妨碍他跟风大笑:“哈哈哈”

他嗓门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