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宫也是办起了茶话会,几人围在火炉子旁,喝着热茶吃着美味干果点心,赏着窗外的雪景,聊着闲话。

与惠嫔关系不错的康贵人吃了颗花生米忍不住开口:“不知娘娘可知文昌伯爵府上近日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她看向云挽,言语之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文昌伯爵府?”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道:“他家大公子的夫人不是娘娘的妹妹........”

忽然想到什么,她越说越小声,忐忑地看了眼云挽。

据传言,云妃娘娘与同父异母的妹妹云诗玥关系并不和。

她怕触了霉头,犯了忌讳,然后被圣上打入冷宫,与胡才人作伴。

圣上有多偏爱云妃,她们是有目共睹的。

她们的反应云挽看在眼里,她执起竹夹给烤橘子翻了个面,神色温和道:“无妨,你们直说便是,他家发生了何事?”

见状几人这才松乏下来。

惠嫔翻了个白眼,云挽可不是那些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她亲手剥了个橘子,分了一半给云挽。

康贵人:“说来也巧,我娘与他家的老夫人的妹妹的小姑子的表妹的女儿是手帕交。”

说完她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地笑了下。

对上几人无语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总之我们两家多少带点姻亲关系,所以知晓内情,而且啊此事还与云家有关系。”

云挽抬头。

康贵人:“据说不知云夫人犯了错,竟被云大人贬妻为妾,因受不了打击发了疯病,已经被送去了乡下的庄子!”

闻言几人啊了声,面目惊讶。

康贵人犹豫,不知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云挽:“你继续说,我自出嫁后便与娘家关系浅薄,你们不用顾及我。”

相反,她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昨日竟会收到云家送来的银票田铺地契?总不至于是她那位父亲大发善心?

那是不可能的。

康贵人:“具体缘由嫔妾不清楚,云府上下瞒得严严实实,议论者都被发卖了。”

说到此她下意识压低声音,神色遮遮掩掩,唯有一双眼睛亮晶晶。

其他几人不自觉靠了过去,不想错过一个字。

“文昌伯爵府大公子的夫人因此事挺着大肚子回娘家大闹了一通,险些小产,如今正在保胎,也不知情况如何呢。”

康贵人感叹一声:“真想知道后续如何啊。”

惠嫔目光投向云挽。

“莫要看我,我也不知,若我知道了,下次告诉你们。”云挽坦然道。

她如今的确不在乎云诗玥等云家一干人了,因为他们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了。

康贵人等人忙摆手拒绝:“娘娘客气了,我们可不是那种爱探听闲事的八卦之人。”

云挽不信。

文昌伯爵府。

云诗玥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消瘦,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药味与血腥气,一旁的伯爵夫人脸色拉沉,咒骂晦气。

“一个出嫁的女儿跑回娘家大闹这像话吗?是我文昌伯爵府紧了你的衣还是缩了你的食?若是我的大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让大郎休了你!”

她一边指挥下人干活,一边气不顺斜睨云诗玥,口中念念有词:“真是晦气,有个宠妃姐姐不知道去走动,大郎娶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纵使云诗玥有苦难说,气色不好,听了她这话也忍不住反唇相讥:“婆母忘了吗,当初你们上门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白了就是你们势利眼,想让我趋炎附势。”

以前他们瞧不上云挽,现在她失势云挽得势了,就想让她去讨好对方。

云诗玥口苦心更苦,痛恨这些人墙头草做派。

“你!”文昌伯夫人气得手指颤抖。

对上云诗玥嘲讽的眼神,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