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不满地看了眼神色得意的男人。
景宣帝挑眉,毫无愧疚之意。
大人间的小动作阿绥没注意,他很快又高兴起来,“舅婆和舅舅会喜欢我吗?”
没有见过却经常给他送礼物的遥远的亲人,阿绥很是好奇和期待。
“当然。”云挽毫不犹豫道:“他们今天还念叨着阿绥长多大了?有没有好好吃饭?读书辛不辛苦?”
阿绥脸上扬起笑容,认真回答:“我有好好吃饭,读书不辛苦哒。”
“舅舅和舅婆来了,那是不是舅公来不了了?”
云挽愣了下,“....对,他来不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去看他。”
“阿绥知道,舅公是要守好扬州的家。”
童真的言语一出,云挽眼睛发酸。
眼见戳到夫人的伤心处,景宣帝走过去提起阿绥的双脚,随手脱了他的鞋。
“喏,穿上。”他拿起包袱里的新鞋一塞,三两下一个晃神阿绥穿上了新鞋。
云挽压下泪意,抬头对上阿绥懵懵的表情,无奈失笑:“这是舅婆给你做的鞋,试试合不合脚。”
说着又将那枚玉扣拿出放在他手心,“还有这个,你舅舅给你雕的平安扣,喜不喜欢?”
阿绥眼睛锃亮,“喜欢!”
他踩着新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来回走动,跺了跺脚咧开小嘴高兴道:“很合脚,谢谢舅婆和舅舅!”
高兴得小脸红扑扑,讨喜极了。
云挽笑意吟吟:“下次记得当面谢,他们会更高兴的。”
阿绥点头说好,迈着步子走到景宣帝面前,抿抿小嘴问:“陛下,您看我有没有长高?”
景宣帝垂眸望着这扒着自己大腿的奶团子,“好像是长高了一点,不过离朕还差得远呢。”
阿绥踮起脚尖,一本正经道:“我还小,以后还会长,但是陛下是大人了就不会长了。”
景宣帝轻啧。
臭小子,这是想超过他呢。
.........
夜深露重,室内气温节节攀升。
云挽一把按住男人作怪的手,轻轻喘息,“陛下的伤还未好全,不能乱动。”
“朕不动,夫人动。”
连着他受伤肩头的胳膊果真未动,垂在一旁,另一条胳膊则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
他坐在太师椅中,两条长腿微岔开,云挽被迫跨坐在其上,身不由己。
宽厚灼热的掌心覆在她后腰,必要时提供推力,以免云挽泄力。
困在逼仄须臾之地着实难受,云挽顾及着他的伤,前前后后小心翼翼不敢乱动。
即便如此,依旧艰难。
直到榫卯相合的那一刻,才了最稳固的支撑点。
云挽身体后仰片刻,接着俯首一口咬住景宣帝的肩头。
男人发出闷哼,肌肉紧绷,心中却畅快淋漓。
月悬于天,夜色融融,云挽强忍着颤抖的肢体,想要退离之际,景宣帝按住她的脊背。
“再等等。”
音色低哑,夹杂着浓浓的磁性,勾人心魄。
云挽掀起眼,面露不解。
景宣帝含住她的唇珠,语气含糊缠绵:“夫人给朕生个小公主。”
长得像夫人小时候的小公主,他会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云挽呐言:“陛下若是想公主,不如多去看看永乐公主?”
永乐公主便是贤妃所出来的大公主,对方似乎是个娴静的性子,云挽只见过两次。
“不,朕就要夫人生的。”他强势道。
这话偏心到了极点。
云挽:“这话若是让永乐公主听了,会伤心的。”
景宣帝:“自她出生起便是大齐尊贵的大公主,朕给予了她最优渥富贵的生活,待她及笄后驸马任其挑选,以长公主的规制出嫁。”
“再多的,朕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