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可她一口咬定就是你。”

陆妃:“她是胡乱攀扯,对我罚她之事怀恨在心!她是故意陷害我!”

云挽一脸不信,眼神中俱是怀疑:“你有何证据证明清白?如今的证据可都是指向你。”

陆妃正欲开口,又听她说:“忘了告诉你,当日与我一同撞见的还有圣上,若是他知晓是你授意,你猜你的妃位还能保住吗?”

也就是说,手串和绫香的事圣上也知道,说不定已经想好如何处置背后之人了。

倘若自己真被冤枉,成了替死鬼.......

想到景宣帝的手段,陆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想怎样?”她态度瞬间软和下来。

云挽:“你想证明清白,就去查出绫香的主子是谁,否则.......”

她语气一顿,幽幽道:“我便将这一切算在你头上。”

“你!你不可理喻!”陆妃气得心梗。

云挽这是打定主意要拉她下水了,让自己白白帮她。

云挽淡笑:“查不查,你可想清楚了。”

反正现在该着急的不是自己。

陆妃冷着脸:“查就查!你等着吧!”

憋着一肚子火气回了长春宫,她招来心腹嬷嬷:“动用全部人去给本宫查绫香!本宫要知晓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倒要看看,是谁竟敢算计到她头上?

........

月牙:“主子,看起来的确不是陆妃娘娘。”

云挽嗯了声,“不管是谁,如今该着急都不是我们。”

“静观其变吧。”

月牙点头。

下午炖好汤,云挽盛好亲自送往御前。

紫宸殿内外依旧由重兵把守,进出需严格审查,不过对于云挽的前来,倒是无人阻拦。

独自踏入殿内,云挽便看到景宣帝未躺在榻上,而是身着单薄衣袍来回踱步。

放下手中的食盒,她忙走了过去:“陛下怎么下地了?小心伤口再度裂开。”

任由她搀扶自己回到榻边,景宣帝展颜:“夫人放心,朕只是随意走走,不碍事。”

云挽蹙眉不赞同:“那也不能大意,万一地滑,摔了呢?”

闻言景宣帝轻笑一声,用未受伤的那条胳膊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目光揶揄:“夫人这是把朕当长绥那小子了?”

小孩子骨头未长好,下盘不稳,稍微走快些便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便要往前栽到地上。

查看他伤口的云挽哼声:“陛下若是不喜,妾身不唠叨了。”

“不,喜欢,朕很喜欢。”

景宣帝垂首埋在她肩窝,喟叹道:“唠叨的夫人让朕有种似寻常百姓中老夫老妻的安心。”

尤其此次受伤,夫人对他无比上心,温柔以待,亲身照顾,不假于人,就连对长绥小子的关心程度都不及他。

景宣帝内心无比充盈满足,甚至希望自己的伤慢些好。

云挽睨他:“陛下老,妾身可不老。”

她才二十三呢,哪里老了?

正美滋滋的男人面色一僵,“朕在夫人眼中真有那么老?”

云挽轻笑:“妾身说笑的呢。”

“陛下不老,只是伤未痊愈,瞧着有几分憔悴罢了。”

景宣帝往镜中定睛一看,还真是。

不仅如此,躺了几日他身上皮肉有所松弛,竟不如以前结实!

这些日子沉溺于夫人亲力亲为的照顾中,他竟以如此虚弱糟糕的面目示人,这与病秧子有何区别?

景宣帝心口发沉,恨不得立马痊愈。

“夫人给朕炖了什么汤?”

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鲜香,他赶忙开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云挽:“海蜇鸡汤。”

她打开食盒,将鸡汤倒在小碗中,端来用瓷勺喂给他:“妾身也是头一回炖,陛下尝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