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遥,景宣帝展臂而立,目光静静地望着云挽,等她来为自己量尺寸。
云挽无奈地拿着软尺上前,从他的手臂开始。
动作间免不了触碰身体,在肉眼可见下,景宣帝身体逐渐紧绷。
他双臂垂下,轻轻拢着云挽的腰,滚烫的掌心缓缓摩挲。
“夫人可还疼了?”他俯身垂首,唇畔贴在她耳际,呼吸间喷洒。
骤然间,气氛氤氲暧昧,独属于两人的体温与气息交织交缠。
云挽咽了咽嗓子。
不等她开口,景宣帝将她打横抱起,“不疼便请夫人疼疼朕。”
中秋宴那一回,云挽身上的红痕留了好几才消去,期间顾及她的身子,景宣帝能看不能吃,平日里打打牙祭也未能纾解几分。
云挽呼吸急促:“您先等等,妾身还未量完。”
景宣帝闷笑:“夫人以手丈量,岂不是能更准确?”
云挽脸颊燥热,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免得再说一些淫言淫语。
顷刻间她被钉在床榻上,浪潮阵阵。
失神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夫人可有什么事瞒着朕?”
“没、没有啊。”
云挽艰难道,呼吸滚烫:“妾身的事,陛下不是都一清二楚,怎会有事能瞒过您?”
闻言景宣帝勾唇未语。
云挽心突突,“陛下怎么忽然这么问?难道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惹您不高兴了?”
俯身落下一枚吻,景宣帝轻笑:“怎么会?朕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夫人如此坦诚,朕高兴还来不及。”
闻言云挽稍稍安心,身体放松下来,这样顿时方便了景宣帝。
云挽一阵晕头转向,香汗淋漓,浑身恰似珠光,美不胜收。
“夫人愈发香了。”
听到‘香’云挽反射性生出紧张,而一紧张,便苦了景宣帝。
上方传来闷哼声,他额角狂跳,伸手掐她的腰肢。
云挽觉得今夜的景宣帝像是疯了似的,让她身心紧绷,没法彻底松懈。
景宣帝痛苦又欢愉,又颇觉夫人可爱可气。
他倒要瞧瞧夫人能瞒他到何时?
第97章 绝婚书
一夜折腾,果不其然第二日云挽睡到了日晒三竿。
房事真累人啊。
盯着罗纱床帐顶部,云挽发自内心地叹息。
她如今才知还能有正面、反面、侧面等各种姿态,快的慢的或者又快又慢的速度........
她与陆丰澜向来是循规蹈矩,通常一次便结束,生怕过犹不及,让他的身子骨雪上加霜。
她原以为景宣帝好歹已过三十应该会体力不济,放在寻常百姓家恐怕都能当祖父的人,第一次他中了药,第二次是她中了药,两次她印象都不深,且有药物作用,他凶狠些也情有可原。
直到昨夜云挽才深刻地感受到身子骨壮实的男子的确不一样。
她仿佛成了烹锅里的菜,被翻来覆去地煎炒。
云挽扶着腰脸上露出浓浓担忧,再这般不加节制下去,恐怕未等到景宣帝肾精亏空,她就先肾虚了。
等下次她必然要同他好好商量一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算是犁田,也要顾及田有没有犁坏,牛有没有累坏。
躺了约莫一刻钟,云挽虚虚然支起身,好在身上身下用的皆是最上等的被褥,晒在上面能极大缓解周身酸痛。
注意到动静,宫人悄声出现,挂起帷帐,眉眼低垂语气恭敬:“云妃娘娘晨安,奴婢伺候您洗漱。”
踩在地上的脚一顿,云挽猛然抬头:“你叫我什么?”
“云妃娘娘。”宫人重复了一遍。
听着这个称呼,云挽脸上划过愣怔。
见状,宫人主动解释:“娘娘有所不知,今晨陛下已向六宫宣旨封您为云妃,入住栖云宫。”
云挽喃喃道:“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