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期待地望着景宣帝,清莹澄澈的明眸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黑白瞳仁中只映着他一人。
景宣帝顺从心意抬手抚了抚她的眼角,“此事说难不难,不难也难,主要难在徐老已有十年未曾收过任何学生,想要说服他收阿绥为学生,便是难事。”
他一说,云挽倒也理解,毕竟徐大儒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如今年事已高,早已致仕,不收学生情有可原。
景宣帝话锋一转:“学生身份有些难,但记名学生的身份倒不难,同样能得徐老亲自授课的机会。”
他未说的是,徐老向来欣赏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的人,这样的人无论如何心性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更遑论是幼年孩童。
而恰好,陆长绥那小子竟都符合。
他不说是留有三分余地,免得届时未能如愿,夫人心里失望。
倘若能达成所愿,对夫人来说便是一桩出乎意料的喜事。
见状,云挽便知他起码有九成把握,剩余的一成.....恐怕是出自对将徐大儒的敬重,她愈发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