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不是不交公粮?

公粮照缴,包产到户后,产量高了,大伙儿自己能留下的余粮就多了。”

任大壮开始心动,但还是怕担责任。

“小晚,你说啥我都不敢,除非是领导让我-干,那你大壮叔肯定是卷起衣袖干的。”

谢晚大喜,问道:“若是县长亲自来任家村,让你做试点带头干,你干吗?”

任大壮又吧唧了一口烟,往椅子上一靠道:“县长?你开啥玩笑呢?

县长怎会到咱这穷乡旮旯里来?他怕是听都不一定听说过咱任家村!”

谢晚终于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任大壮。

任大壮接过红本本的时候,还没当回事。

一看上面有谢晚照片,稍微正经了一点,再看清工作单位和职位后,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呀哟我的妈呀,咱村出县太爷了?”

谢晚谦虚的纠正:“副的,副的……”

任大壮激动的站起来,冲着谢晚又是鞠躬又是敬礼的,口中说道:

“副的那也是县太爷,不对,小晚你是女的,该叫县太娘……

也不对,好像没这叫法,那还是叫县太爷威武。”

谢晚原本不想暴露身份,就是怕见这一出,怪尴尬的。

“大壮叔,你小声点,我这为了开展工作,还得暂时掩藏一下身份。

你别给我嚷得满村都知道了。

尤其是任铁柱那一家子,知道我身份后,麻烦死了。”

大壮叔心领神会,压低了声音问:“县太爷,您今天是来微服私访的吧?”

谢晚忙纠正:“大壮叔,你还是叫我小晚吧。”

任大壮哪里敢?

最后还是谢晚以这是让他协助工作的任务为由,才让他换回来了叫法。

“小晚,你刚说的那些,真的可以搞?”

“搞!

你先在村里摸个底,看看大家的想法。

如果大家都支持,就商量个搞法出来。

下个星期我还来,到时候咱们将这个事定下来。

这事不能影响生产,不能影响公粮征收,全凭自愿。”

任大壮点头:“我明白的,大部分人家肯定都支持的。

怕就怕那些吃惯了大锅饭的懒汉,挣工分他们可以浑水摸鱼,包产到户了,那些人就没法偷懒了,可能会反对。”

说到这,欲言又止的去瞄谢晚。

谢晚明悟,问道:“你最担心,是任铁柱家吧?你放宽心,那家子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包庇他们的。

倒是你,春梅不是还在她家吗?”

任大壮想起自家女儿那事,不由的就对谢晚生出点怨念。

可又不敢真的恨她。

而且谢晚不仅有个师长亲爹,自己还当了大官,表面上对任大壮还挺亲的模样,任大壮心里纠结了一瞬,立即放弃了任春梅。

“小晚,我求你个事,春梅跟任川过不下去了,我能不能让她回家改嫁?”

之前任春梅想害谢晚,竟然想毁了谢晚清白,谢晚才设计让任春梅嫁给了任川。

但现在事过境迁,谢晚已经将这事抛之脑后了,看任大壮的面子,谢晚不准备再追究了,便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晚没惊动任家村的其他人,悄悄的走了。

回到县里都已经下午。

“小方,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明天你去趟食品公司,问问他们白条的事,统计一下全县他们一共打出去多少白条?

这事若不解决,我怕农民会闹事。”

方文斌答应着跟谢晚告辞。

谢晚回到宿舍楼下,看见一辆军车停在楼下。

“麻麻,麻麻……”

秦牧野带着秦壮壮下车。

女儿扑进了谢晚的怀里开始哭了起来:“麻麻,你到哪里去了,壮壮差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