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也冲着谢晚摇头。

谢晚却坚持,“再等等,我去看看。”

谢晚刚上船时就偷偷的放出了小吱一家。

但凡海上航行的大船,一般都会有耗子。

这其实是航运界的一个迷信的传统,据说一条新船如果下水的时候,连耗子都不肯上,那这条船,很可能存在巨大的危险,未来极有可能会沉没。

小吱很快就找到了船上自己的同类。

船上有些什么,耗子可比人类更清楚。

“吱吱吱,老大,刚才一只耗子说在七号货柜那边,藏着一些面粉,但是那种面粉味道不太好。”

小吱鬼鬼祟祟的跑到谢晚脚下汇报。

小吱爪子上沾了点“面粉”回来,谢晚一闻就知道了是什么。

谢晚立即召集人手,对那名随行工作人员说:“把七号货柜打开。”

工作人员拒绝:“不行,一旦撕开封条,港口可以拒绝我们这一箱货在港口卸货堆放,保险也不会再对这一箱货理赔,更严重的是,海关可能会对货物进行更严格的查验,以确保货物的安全性和合法性。这可能导致货物通关时间延长,增加货物滞港费用。”

谢晚坚持道:“既然这一船货是签的离岸合同,那么在它驶出伊塔瓜伊港时,就已经完全归属华润了。

一旦货物中还有非法物品,保险一样不会理赔。

至于卸货和堆放,我想聂经理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一旦这个货柜里有的东西有问题,整船货都会被扣押没收,这个责任你负不起。”

工作人员不信,“你凭什么说这个货柜有问题?”

谢晚举起手指,给工作人员看,“我刚在七号货柜外面发现了一点点这个。”

谢晚的手指尖上,只有一点点白色的痕迹,工作人员却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从他的表情,谢晚看不出来这名工作人员是否知情。

一张真言符神不知鬼不觉的贴在了这名工作人员的背上。

“怎么可能,我明明盯着上的货?谢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来这名工作人员并不知情。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

特别办的同事们都以佩服的目光看着谢晚,周闯好奇的问:“主任,我刚才也在七号货柜周围转了一圈,我竟然没能发现痕迹,主任您的眼睛是显微镜吧?”

王汉林补充,“也有可能是嗅觉灵敏。”

谢晚瞟了这两人一眼,毕竟是新同事,她善意的笑了笑解释道:“你们也知道,孕妇的嗅觉确实比普通人灵敏。”

队伍中走出来一人,名叫常宽,主动说道:“主任,我以前跟一位老师傅学过点手艺,让我试试,我应该能在不损坏封条的情况下,拆掉封条。”

谢晚很是欣慰,看来他们特别办还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同事愿意主动出来承担责任,说明已经在心里逐渐认可她这个主任,谢晚也愿意给同事展示技能的机会,点头道:“常哥,那就麻烦您了。”

常宽今年三十五岁,谢晚看过资料,是一位曾经潜伏在敌国的无名英雄。因为一次行动失败,左腿残疾,现在装的假肢。将他派到港城特事办,组织一方面是不愿意寒了这些无名英雄的心,一方面也是因为常宽确实很有谍战经验。

对于这样的人,谢晚觉得叫他一声哥没什么。

常宽却感受不同,他能听出来谢主任这一声“常哥”不是随口一叫,而是表达了对自己的尊重,心里一暖,冲着谢晚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她放心。

"这封条采用了三重交叉热熔技术。"常宽瘢痕交错的手指拂过集装箱接缝,用特制探针挑开封胶。

十五分钟后,货柜上的封条被完整的启了下来。

随船工作人员亲自开了锁。

柜门打开,铁矿砂倾斜而出,很快,队员们就在里面搜查出了十公斤的可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