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小黄木讷的站一边不动,不客气的发出指令。
小黄这才回了魂一般,着急的从帐篷的一角,推出心电监护仪。
外面响起了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监护仪接通,谢晚已经用银针给这名战士的肺经行了一遍针。
小黄看得瞠目结舌,问道:“谢军医,您是中医?”
谢晚没空跟她唠嗑,只“嗯”了一声。
她但凡开始进入医生的角色,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变得十分的严肃,小黄情不自禁就被她带着节奏走了。
谢晚观察病人的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但是心率还是太低。
“卫生所里有硝苯地平或者氨茶碱吗?酚妥拉明也要。”
“没有,这些药我没有处方权,部队没给配。”
谢晚很生气,“这是高原急救的常用药,你没有处方权,但卫生所总要备上一两只救命吧?
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由有经验的医生,遥控你给病人注射,进行抢救。”
小黄委屈得快哭了。
谢晚立即意识到了是自己不对,她在渝城的附属医院待惯了,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
这里是条件艰苦的基层部队,缺医少药是常态。
氨茶碱这些药虽然对急救高原肺水肿有较好的疗效,但是使用不当,容易引发室性心率过速、癫痫和消化道出血等副作用。
卫生员不具备相应的医学水平,是不可能给他们配这样的急救药物的。
谢晚掀开药箱夹层,摸出个青花瓷瓶。
她倒出三粒朱红药丸塞进战士舌下,又拿出针灸包,银针蘸了些麝香酒开始刺膻中透鸠尾,利用烧火山针法,给战士补充元气。
幸好她知道可能要入藏,在空间里按照一个藏药古方,泛了点“七十味珍珠丸”随身携带。
药力在谢晚施针的助推下,随着三焦经游走,病人的心率开始缓缓恢复正常,青紫的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谢晚缓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帐篷,对秦牧野说:“你派人去林芝的医院,申请一些急救药回来,我给你写清单。
明天等这名病员情况稳定些,将他转运林芝时,我再跟着一起过去报道,申请医疗器材。”
秦牧野立即安排人出发。
谢晚守了那名高原肺水肿的战士一下午,幸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等到她要的急救药回来,已经是凌晨了。
谢晚根据病员的情况,只给他舌下含服了硝苯地平,看情况比较稳定,才将人交给了小黄看护。
“你每过一个小时测一次他的血压和心率,一旦出现异常,立即让人去家属区叫我。”
才一个下午,小黄看谢晚的眼神都是敬畏。
“谢军医,您回去休息吧,听说您今天才来,家里应该都还没收拾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小黄的年龄其实比谢晚大三岁,但这会儿两人的相处模式,仿佛谢晚才是老大姐。
谢晚对自己今天之前的态度还是有些抱歉的,从兜里掏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小黄说:“晚上冷,吃点糖暖和点。”
小黄双眼冒星星,心道:谢军医不光有本事,人还蛮好的呐……
回到家,秦牧野竟然还没回来。
谢晚进空间给自己搞了碗面吃。
她今晚不打算睡外面了,等秦牧野回来,也让他进空间睡好了。
一直到凌晨,秦牧野才回家。
看见炕上趴了只耗子,没见媳妇儿踪影,就知道媳妇儿进了空间。
谢晚已经睡着了,被小吱给唤醒的。
将秦牧野拉进空间后,打着哈欠问:“怎么那么晚?”
秦牧野说去巡视附近的哨所,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当地的牧民,牧民说附近发现了狼群,秦牧野就带着人去侦查了。
“这一带狼多,经常攻击牧民的羊群,我准备明天叫你哥跟带人去清理一下。”
“这一带牧民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