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在窗外听见了,阴阳怪气的插话:“大壮叔,我昨晚可是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你家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可要不得。”
任大壮一听谢晚的声音,赶忙推开窗子,隔着窗问:“小晚,你回来了?你别听春梅那丫头胡说,叔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谢晚说:“大壮叔,我刚才在外面也听大家说了一些。
大家都说是你家春梅不愿意嫁给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才会跟任川搞在了一起。
你想想,她那么大个人,不是她自己去的巴茅地,谁能将她从家里搬到巴茅地去?”
任大壮看了一眼谢晚的小身板,再看看长得壮实的任春梅,果断相信了谢晚的话。
昨天家里就一个人有可能搬得动任春梅,就是司机小王。
可人家是解放军战士,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再说,昨天小王跟他儿子睡在一屋子。
若是出去过,他儿子肯定知道。
任大壮确定了,就是任春梅自己跑出去跟任川厮混的。
任春梅看见了谢晚,恨不得杀了她,站起身便要冲出屋子去打谢晚。
可惜她身上被绑着,一脚就被她爹给踹了回去。
无论任春梅怎么骂谢晚,说是谢晚害她的,任大壮一点都不相信了。
任春梅骂的太难听,还被塞上了嘴。
“大壮叔,你准备如何处理任川和任春梅?”
任大壮有些为难。
任春梅再混账,也是他女儿。
他实在舍不得将女儿送去劳改。
若要说是任川强了任春梅,可两人是在巴茅地里被发现的。
连他自己都不信任川有本事从他家将任春梅偷出来强了。
强*罪肯定是要报给公安的,公安更不会相信。
让任川一个人背锅,不太现实。
他以商量的口气问:“小晚,那两个混账既然已经搞在了一起,叔只能成全他们,让他们结婚。”
谢晚可不愿意便宜了任川。
怎么的,任川想害她,最后还能捞着大队长的女儿做媳妇?
谢晚义正言辞的说:“大壮叔,这就是你不对了。
这两人光天化日下搞破鞋,是犯罪,你可不要姑息养奸。
你若是敢包庇他们,我就打电话给革委会的高书记,反映我们村有不正之风。”
任大壮怂了。
他哀求道:“小晚,他们一个是你的继兄,一个算是你远房堂姐,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
谢晚不同意。
任大壮一咬牙,打开自己的办公桌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他将谢晚请到了当初关过她的那间小黑屋单独谈。
任大壮将那个信封塞给了谢晚:“小晚,你若肯放过春梅,叔的这些钱和粮票,都给你。”
谢晚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至少有五六十块钱,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看来任大壮这个大队长,当得还挺富裕。
谢晚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行,我不打电话给高书记。
但是,大壮叔,你必须对那两人进行惩罚教育,否则即使我什么都不说,村民们也不干。传出去了,你一样脱不了干系。”
任大壮自然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但只要压住了谢晚,他自有办法对付村里的其他人。
安抚好谢晚,任大壮自己出去对那些村民说:
“春梅跟任川,已经订了亲。
他们在巴茅地里干那事,确实有伤风化。
但他们是未婚夫妻,明天就要成亲,也算不得耍流氓。”
刘翠花不干了,她带头喊道:“大壮叔,你家春梅明明许的是城里供销社的周会计。
她跟任川还是同族的堂兄妹,都没出五服,这是乱伦,怎么可能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