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却嘴快道:“是田春苗的老公打的。”
谢晚觉得田春苗这名字有些耳熟。
一问才知道,田春苗她还认识。
就是她当初考进南城高中时,为难过她的那个政工处主任。
谢晚后来才知道,田春苗之所以为难她,是因为田春苗跟时芸是好朋友。
谢晚觉得以田春苗的人品,说她整陈传,谢晚是相信的。
但她老公,又怎么跟陈传扯上关系了?
“田春苗的老公,为什么要打陈老师?”
那个年轻人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们家跟陈老师住隔壁。
今天听到隔壁摔东西的声音,又听到男人的骂声。
跑过去一看,正好撞见了田春苗的老公从陈老师的家里出来。
我们进屋子,就看见了陈老师倒在了血泊里。”
谢晚一听,这不是入室行凶吗?
她有些后悔,应该先报警。
谢晚笑着对二人说:“两位进去看看陈老师吧,如果你们忙,等会儿我会送陈老师回家。”
两人果然进去跟陈传告别。
陈传想跟他们一起走,谢晚挽留道:“陈老师,你再等等,你这出去,万一又头晕,怎么办?
而且你的癫痫,如果头部受到重击,很可能复发,我要再观察观察。”
陈传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等那两人都走了,谢晚问陈传:“陈老师,我刚了解了一下,您这是被人入室行凶打伤的,我现在帮你报警。
有人证,你家里的现场应该也保存着,你的伤口我可以给你出验伤证明,公安不会不管的。”
陈传急了,连声道:“小谢,别报警。你要报了警,我就更活不成了。”
怕谢晚真的报警,陈传这下也不隐瞒了,直接说出了原因。
“田春苗的老公,叫吴力勤,他就是咱们这边派出所的副所长。”
谢晚一听,更生气了,“他既然是派出所的,怎么能滥用私刑,入室打你呢?
你得罪了他?”
陈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
我跟田春苗是有仇,但是我已经被她整得这么惨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叫她老公来打我?”
谢晚迷糊了,“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你?”
陈传说:“他冲进门,就让我将他的东西,还给他,否则就要我的命。
他们家抢了我那么多东西,现在倒跑来找我要东西了。
他捡起我垫桌腿的砖头,砸破了我的头。
还说,如果我敢报警,他就弄死我。”
谢晚觉得这事有蹊跷,问陈传:“陈老师,你拿他什么东西了?”
陈传撇嘴,“我是教师,怎么会拿他的东西?”
按照陈传的说法,他跟吴力勤家的恩怨,是因为田春苗在学校整他,写检举他的黑材料,后来又弄他去批斗,还带着人抄了他的家。
这事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陈老师的人品,也不像是会随便拿人东西的人。
谢晚追问,“陈老师,仔细回忆一下,你近期是不是捡到过什么东西,也许会是吴力勤的?”
陈传一愣,突然恍然大悟,“哎呀,那打火机,肯定是他的。
我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扫地吗?
前天早上,我捡到一打火机。
可那是在别的地方捡到的,跟吴力勤有什么关系?”
谢晚皱眉,为了一打火机,至于打人吗?
而且,既然陈传不是在吴力勤家附近捡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打火机。
等到徐怀仁带着谢长乐和陆兰回来,谢晚让谢长乐和陆兰就在店里等着,她自己先送陈传回家。
到了陈传家,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谢晚心里的怀疑更深。
她觉得一名正常的警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