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还想去第三军医大再进修一段时间呢,都没有机会。

故而,在陈寿的眼里,谢晚更成了一个“关系户”。

看楚江南和秦牧野的面子,他也不好将谢晚得罪狠了。

就故意的晾着谢晚,除了整理医疗器材和药品这些杂事,不准她接触病人。

谢晚乐得清闲,每天都抱着医书安静的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看书。

她如今看的,都是西医的临床医学课本,她很怕自己去委培时,跟不上人家的进度。

腊月二十九这一天,谢晚就请好了假。

秦牧野春节期间要值班,楚江南同意了他先送谢晚回南城,大年三十晚上再赶回来。

夫妻俩先去了火车站接谢援朝。

谢援朝从林芝回来,长途汽车和火车来回的倒了好几次,终于到达了省城。

一下火车就看见了妹妹和妹夫,满身的疲惫顿时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我自己的东西都留给战友们了。

这些都是给你带的药材。

你看这是什么?”

谢援朝除了背上的大背包外,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条钉的箱子。

谢晚透过木条的缝隙往里看,惊喜万分,“哥,这不会是只鹰宝宝吧?”

“这可是只白尾海雕的幼鸟,你上次不是说想养一只鹰隼吗?

成年的你肯定养不了。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托当地的老乡帮你找到的这只白尾海雕幼鸟。

你要是自己将它养大,或许它会听你的。”

谢晚高兴得跳起来,搂住了谢援朝的脖子喊道:“大哥,你实在太好了!走,回家我亲手给你弄水煮鱼去。”

秦牧野帮着谢援朝拿东西,三个人上了车,直接开车回南城。

谢大宏早就请周婶儿将谢援朝的房间收拾好了。

他还打了电话给谢晚征求她的意见。

谢晚自己的房子就在家属院里,平时也不会再回家住,所以谢大宏想让谢晚将她楼上的那个房间腾给谢援朝。

谢晚当然没有意见。

那个房间本来就是谢家除了主卧以外最好的一个房间,是她以前从范红霞那里抢来的。

她自己现在肯定是不会住了,让给谢援朝天经地义。

兄妹两人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谢大宏原本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听见汽车的声音,却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客厅,装模作样的拿起了报纸,一副儿子回来,他很无所谓的模样。

谢援朝回到自己家,还很不自在的在门口,不想进去。

谢晚推了他一把说:“他现在改了很多,你要在家住不惯,就住我家去。”

谢援朝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屋。

谢晚提着她的白尾海雕宝宝,爱不释手,想打开笼子看,又怕它跑了。

跑到厨房去找周婶儿要了些饭回来,准备喂白尾海雕宝宝。

结果人家根本都不吃。

秦牧野看得好笑,站一边说:“雕肯定都是吃肉的吧?”

“它还那么小,吃什么肉啊?”

谢晚觉得这只白尾海雕只比巴掌大一点点,肯定还不能吃肉。

结果,等秦牧野割了一小块猪肉丢进笼子里,白尾海雕立即就蹦了过去,将肉叼在了嘴里。

谢星刚才在里面,已经跟谢援朝问过好了,现在也跑到了院子里,蹲在地上看白尾海雕。

他扯了扯谢晚的衣袖,“姐,你进去看看大哥跟爸吧,我帮你喂雕。”

谢晚正兴头上,哪舍得走,随口答道:“他们俩大男人,我看他们做什么?”

谢星悄声说:“我觉得你再不进去,他俩可能会打起来。”

谢晚一惊,这才站起身进到屋里。

刚才她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俩人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父子两像熬鹰一样,正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