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徐杏白正在给那天犯癫痫的那个中年人施针。
谢晚也没打扰他们,只在一旁观摩学习。
徐杏白问:“听说你前天给人施针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点。”
谢晚观察师傅嘴上说她,但脸上并无怒容,便小声的将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徐杏白将手里的银针递给了她说:“你来,头维穴。”
谢晚觉得徐杏白这是要亲自指点她,也不犯怵,按照师傅的指点,一一落针。
徐杏白嘴上指点着谢晚落针位置,心里却开始暗暗心惊:
手太稳了,这哪里像一个刚开始学针灸的学徒?
而且小晚落针时,那隐隐的白芒,是几十年的老中医才能有的气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实是因为谢晚一直在练气,她虽然没有修习到什么绝世武功,但已经能自如的运转体内的气机,灌注到外物之上。
行完针,徐杏白将谢晚叫到了一边问道:“小晚,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是从我这里才开始学针灸的吗?”
谢晚确实是刚跟徐杏白学的针灸。
她没必要说谎。
谢晚坦坦荡荡的说“是”。
徐杏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徐杏白看出她没有说谎。
徐杏白突然感叹:“或许你真的就是天生的中医吧!
要是你师爷还在,见了你,不知道会多高兴。”
徐杏白确定了谢晚就是学中医的天才,更加下了决心,要将衣钵传给她。
那个中年男人还等在药堂没有走。
他叫陈传。
他昨天就来了中医堂,没有找到谢晚。
徐杏白给他看诊后,认为他的癫痫是外伤所致,还有得救。
陈传大喜过望。
以后一个月,他每天都要来中药堂找徐杏白针灸。
陈传十分的感激谢晚。
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塞给了谢晚说:
“小谢医生……
这是我家传的一件小玩意儿,想送给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谢晚心念一动,她看出了这个小木盒也是个有些年头的东西。
上一次那个莲座持国天王神像,就是从陈传手里买的。
难道这又是一座神像?
但想到陈传已经困难到在黑市卖家当了,她不忍心占人家便宜,还是推辞道:
“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
陈传坚持要塞给谢晚。
谢晚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发现只是个鼻烟壶,看上去应该是个老物件。
谢晚曾经在寻宝节目上看见过一个这样的铜胎珐琅彩鼻烟壶,雍正年间的,估价在一百多万。
谢晚今天没带多少钱,她觉得自己给,陈传一定也不会要,便想着先收下,改天换种方式,回报陈传。
“陈叔,我看你也像是有文化的人,你怎么会头上受伤呢?”
谢晚其实是想打听陈传的家庭情况和住址。
陈传提起这事,脸色就不大好了,讷讷的说:“是我的错,没什么。”
谢晚看他不想讲,也不好再问。
不过她以登记病人住址的名义,还是记下了陈传家的地址。
“咦,陈叔,你家住在南城高中家属楼啊?
你是南城高中的老师吗?
我就是南城高中毕业的,怎么没有见过您呢?”
听到谢晚是南城高中刚毕业的学生,陈传目光又变得柔和了。
“我都好几年没有给学生上课了。
我以前是教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