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棉花,要真是松松软软的带回去,自己那一拖拉机估计能直接变成棉花山。

好在系统提供了压缩服务。

程十一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操作的,说是压缩,但又不是那种将新棉花变成旧棉胎的压制,反而有点像是羽绒服,压缩了,拍打下,很快就能重新变得松软。

具体的理论,程十一是不打算研究了。

这次出来她肯定是不可能很快就回去,拖拉机招摇的开过了公社,等出了公社有一会儿了,这才被程十一收起来。

冷,太特酿的冷了!

果然还是小轿车舒服,虽然和后世的汽车没法比,可好歹外面有个铁皮罩子能挡住寒风啊!

一路开车来到了县城租的院子,发现里面的东西竟然已经没了大半。

剩下的东西里,面的数量最多,至于其他的则是没有多少了。

尤其是水果,那真是一个都不剩了。

看了一圈,程十一又拿出来了些棉花。

总不能只有他们大队有,外面也要有新棉花流通,这样就算真的有人要查,也不会直接把光荣大队显出来。

东西留好后,程十一就买了张回花市的火车票。

没关系,买不到卧铺,但好在还能买到坐票。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京城,也没多耽搁,买了最近的去花市的车票。

到了花市,先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又睡了一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程十一就去了阮玲玲家。

阮玲玲是独生女,不用下乡,哪怕现在没有工作也不用担心。

程十一到的时候她正在扫地,一看到程十一,当即兴奋得吱哇乱叫。

两个人也没聊多会儿,阮玲玲将屋里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就拉着程十一去找自家小舅舅去了。

如今的屈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从黑省弄回来的山货已经全部都分销完了,无论是对公交易,还是明上报损,实际上是在私下交易出去的,加起来着实让他赚了不少钱。

而且如今他也有了个明面上的工作,虽说工资少到可怜,每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块钱,但架不住清闲。

每天除了喝茶看报纸,就是看报纸喝茶。

阮玲玲和程十一来找他时,他正在看早上才到手的花市日报,两只脚搭在桌子边上晃一晃,旁边就放着个冒着热气的茶缸子。

“小舅舅!”

阮玲玲的声音响起。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屈博一个人,闻言当即放下报纸和脚:“玲玲?你怎么这会儿过……呀!这不是十一吗?快进来快进来!”

一看到程十一,屈博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招呼两个小姑娘到一旁的沙发里坐下。

屈博好一番忙活,桌子上很快就多出来了两杯红糖水,瓜子、花生、核桃和松子。

终于坐下了,屈博这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过年吗?”

程十一摇摇头,抓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这次回来送点货。”

一听这个屈博可就来精神了:“什么货?”

“卫生纸和卫生巾。”

程十一吐掉瓜子皮。

卫生巾实际上是在八十年代后才在国内出现的,不过现在有她程十一在,提前个几年,这很合理吧!

“卫生纸我知道,卫生巾是什么?”

屈博一脸茫然。

别说是他了,就连阮玲玲都是一脸好奇。

程十一想了想,到底还是将卫生巾的作用说了下,同时也没忘了说这东西和月事带的区别。

这下可好,这舅甥俩全都闹了个大红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似的。

程十一翻白眼:“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别扭扭捏捏的了,就说这买卖干不干吧!”

能给这俩人解释,那也是为了能卖掉东西,她可没心情看这俩人当场表演什么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