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武功不弱,轻功更是一流,怎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寂面色憔悴,扶着额头说:“继续派人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皇上派来的特使已经在路上了,一到江陵必定是要接手金矿的,咱们案子办完,留在这里不合适。”

这话在理,金矿是个敏感的东西,不插手才是最好的。

而且案子办的成功,回到京城后,论功行赏少不了的。

邢捕头也跟了萧寂一年了,对他忠心耿耿,才敢说这样的话。

当然,他也很能理解萧大人此刻的心情。

眼看就要成为夫妻了,却遭遇了丧妻之痛,换谁也接受不了。

相比之下,柳知府就显得愉快多了。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位年纪轻轻的萧大人运气还真好。”

要不是秦老将军病重,这件事绝不会这么容易完结。

“也许是大人的运道,您兢兢业业这些年,也该挪挪位置了。”

柳知府也惦记着升官的事,江陵虽好,但毕竟远离京城,如今新帝刚登基,朝中人才匮乏,他若是能及时调回京城,也许此生有望入阁拜相。

怀揣着这种心思,柳知府没少往京城送信,只求能得个好位置。

至于萧寂那边,他也有心巴结,只是萧寂心灰意冷,次次都拒绝了他的邀请。

柳知府不解,“那沈兰再出色也是个孤女,行走在外,与萧寂身份也不般配,萧家怎就放任他胡来?”

“那位大人,在家中也是说一不二的,恐怕他做的决定,族人也无法反驳。”

“这沈兰死了对他来说也许是好事。”

幕僚十分赞同,萧寂这样的身份,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对他的仕途都是极大的帮助。

消息传回京城,那些想与萧家结亲的人家也个个拍手叫好,心思浮动起来。

南下的一艘货船上,一名布衣女子带着眼盲的兄长南下求医。

“姑娘长得好,兄长长得也俊,怎不在县城找个好人家,如此奔波,累得慌。”

船娘负责船上人的伙食,每回给这对兄妹送饭食,都要拉着她说几句话。

她实在是喜欢这对兄妹,长得那个俊啊。

可惜这般美貌的姑娘,自家守不住,否则定要为儿子求娶来。

那姑娘好听的声音传来:“我与兄长相依为命,只盼他眼睛能治好,其他无所谓。”

“要是治不好,岂不是浪费钱财又耽搁时间?你不嫁人了?”

“若是治不好,我便照顾兄长一辈子,怎敢嫁人?”

“哎,这又何苦了?”

船娘瞧着那瞎眼的男子也是同情,他不仅眼盲,身体好像也不好,真是个累赘,白长一张好脸。

门关上,沈兰笑着把食物送到离戈面前。

“吃吧,不用管她。”

他们在潭州附近的县城汇合后,沈兰就单独带着离戈坐船南下了,与李烨他们分开走。

这样一来,人少目标也小一些。

离戈眼上蒙着布条,看东西能看个轮廓,动手吃了几口就吐了。

“真难吃,一股土腥味。”

船上伙食简单,经常不是鱼汤就是河鲜大杂烩,不讲究任何做法。

沈兰也有些食不下咽,但肚子饿了什么都可以忍受、

她不宜过多露面,即使出门,也会画个妆,让自己看起来又黑又土。

即便如此,在船娘和其他人眼中,也依然是美人一个。

“再忍忍,等船靠岸了,我给你去岸上买些干粮。”

离戈的身体需要营养,这些鱼汤虽然难喝,但补充营养还是足够的。

沈兰也没什么胃口,吃个三分饱就把食物收拾了。

她端着食物出去时,离戈在身后说了一句:“等到了洪都,你还是回去吧。”

沈兰回头,“为何你一直劝我回去?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