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满门被灭,我担心会牵连到你。”
了尘多次出入吴府,肯定会成为官府调查的对象,加上凶手用棍而非刀剑,也会让人怀疑到他身上。
“没事的,我只是去吴府弘扬佛法,每次待不过两个时辰,而且出家人不杀生,吴施主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很是惋惜。”
沈兰握住杯子,低着头说:“我想起来一件事。”
“何事?”
“吴家是不是曾经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就是我们最想去、最贵的那家。”
叫什么名字沈兰忘了。
她是听雷捕头说起吴家的产业链时才想起来的。
了尘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那里空空如也。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家的鱼做得好吃。”
“我记得你说过,那家酒楼在小镇被封锁前撤走了,对吗?”
那会儿李烨的病好了,想吃一顿酒楼的大餐,结果去了才发现人去楼空。
第二日,小镇就被官兵封锁了,不许任何人进出。
“不……不记得了,似乎是有这回事。”
“可惜,吴忠锦如果没有死,我想去问问他是不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毕竟他亲妹妹是刘恩贵的妾室,他这些年应该一直在帮刘恩贵捞钱。”
了尘收紧了双手,“也有可能,不过他应该知道的不多。”
“嗯。”沈兰过去摸了摸了尘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你躺下休息吧,我回房换身衣服。”
刚才回来急着见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走出卧室,眉头紧锁,抬头望着蓝天,心想:举头之上真有神明吗?
午后,付清衍提出要出去逛逛。
沈兰也想看看建州城的风土人情,便与他一同出门。
付清衍被抢走的钱追回来了大部分,大方地要给沈兰置办首饰。
“我不需要这些。”沈兰拒绝。
她连梳头发都嫌麻烦,在家里基本就是两股辫子,出门才会随便挽个发髻。
那一堆华丽的首饰需要好看的发髻来装点,光梳头就得不少时间,沈兰懒得捯饬。
“女孩子家总会需要几样体面的首饰,你跟着表哥做事,肯定会时常出入大户人家,这些东西会派上用场的。”
付清衍很有眼光,挑了一整套头面和一对翡翠镯子,直接让掌柜结账。
沈兰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拒绝道:“我是仵作,不需要应酬。”
也不会有人家会宴请仵作的。
需要她的时候,肯定都是素面朝天的场合。
付清衍将包好的盒子塞给她,“反正是我一点心意,你不喜欢就卖了换钱吧。”
沈兰无奈,她发现这小子身上有些霸总气质,越拒绝他越来劲。
“你从前就是这样追女孩子的?”
“追?”付清衍不太明白。
沈兰提着盒子要走,一对主仆急匆匆跑进来,站在柜台前问:“掌柜,昨日我看中的镯子快拿出来!”
“不好意思,那对镯子刚刚卖出去了。”
“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许卖,等我拿钱来买吗?你怎么不讲信用?”
掌柜翻了个白眼,“姑娘,赤金阁开门做生意的,您一句话就让我把镯子留下来,万一你不买呢?”
“你……卖给谁了?快让她还回来!”
掌柜的目光落在沈兰身上。
沈兰懒得跟他们争,取出装镯子的盒子,刚要开口,就听见那姑娘不客气地说:“哪来的乡巴佬,竟然抢本姑娘的镯子!”
沈兰手一顿,把盒子重新塞了回去,对付清衍说:“东西买完了,我们走吧。”
付清衍还想跟那姑娘好好理论,被沈兰一把拉走了。
那姑娘一身锦衣,满头珠翠,显而易见的富贵。
观书跟在后头,见那姑娘气势汹汹地追上来,立马将人拦下。
“这位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