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让他看看卷宗,他将这起案子定为三个受害者,其中之一就是刘显阳。

“刘家会不会不答应?”

“佟尚书忙着查杀害他儿子的凶手,暂时没空搭理他,是时候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了,免得时常来骚扰我。”

萧寂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卷陈旧的卷宗,让随风把这卷宗拿去给徐推官。

“告诉他,这案子有眉目了,我接下来要全力彻查这起案子。”

他拿出来的案子就是十几年前的干尸案。

孙伟说他知道是谁干的,但其实只是一些猜测,并不能作为实证。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查。

随风一脸坏笑着说:“那徐推官肯定又要生气了。”

他已经三催四请让萧寂接手佟骏涛的案子,可惜萧寂总有借口拒绝。

沈兰这几日都在萧府中闭门不出。

萧家也没人在意,毕竟仵作的身份,本来也不需要天天出门。

刘家派人监视的下人回去如实禀报。

“她回城的时间比萧大人晚一些,不过听说是在城外收古籍,回去后就一直没出过萧府。”

刘恩贵听了下人的禀报,并未把沈兰放在心上。

一个女仵作而已。

“不必再监视她了,继续加派人手寻找沈青,往城外找,各码头驿馆客栈都不要放过!”

刘夫人这几日浑浑噩噩,听到“沈青”这个名字,大叫起来:“把那贱奴找回来!我要他给阳儿陪葬!”

“夫人,凶手已经死了,一个奴仆而已,陪不陪葬也没什么意义。”

“谁说的?阳儿最喜欢他们了,他一个人在下面多无聊啊,多烧些纸人给他,让他高兴也好。”

刘夫人哭着哭着又晕过去了。

刘府一团乱。

佟家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

凶手没抓到,不管是徐推官还是赵尚书都没讨到好,被皇上亲自训斥了一番。

佟家设了灵堂,丧贴发出去后,原本各家都有派人来祭奠。

只是死的是小辈,各家的长辈们自然不好上门为一个小辈上香。

偏偏佟夫人觉得,自己儿子惨死,那日宾客如云,谁都有嫌疑,于是,她按照那日宴客的名单派人一一去请。

不管你是什么辈分,都得老老实实来佟府上柱香。

此举在朝中颇受非议。

可皇上没反对,皇后娘娘也只是在事后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佟夫人几句,不痛不痒。

谁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对佟家的维护。

而且连太子都去了,谁敢说自己比太子的身份更贵重?

“奇怪,佟家发生这样的大事,佟山长竟然没有回来!”

“佟山长教书育人,兢兢业业,没有特大的事情一般是不下山的。”

“毕竟死的是他亲孙子啊。”

“也许佟山长并不在意吧,那佟骏涛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先前不是还听闻青蔓姑娘是他害死的?”

“怎么还扯上青蔓姑娘了?”

“小道消息……”

青蔓的死因也不知为何突然就传开了,包括她曾被佟骏涛欺辱的事情。

佟家听了这消息也没当一回事,毕竟被佟骏涛欺负的女子可不少,一个已死之人,能被人记挂几日?

直到佟骏涛的棺椁下葬,外头竟传出青蔓姑娘是他从太子手里夺过来的消息。

涉及太子,佟尚书不得不重视。

尤其在收到父亲的书信后,他已经顾不上悲伤了。

有些事情一旦浮出水面,对佟家,对太子都是不利的。

“萧寂,萧家嫡长子,是有些本事,但他会选择与我们作对吗?”

佟尚书手里翻阅着萧寂的资料,从小到大,事无巨细。

幕僚已经看过了,思索着说:“他马上就要成为赵家的女婿了,按理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