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就带着书童翻墙出去了。”

他特别强调了一句:“也不止我这样干,不少人都这么做过,至少那天夜里出去的人就不止我一个。”

“还有谁?”

“我没看清,他走在我前面,当时夜色很暗,只看到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褐,应该是书院里的杂役吧。”

刘显阳继续交代,“当时应该是亥时正,我带着书童往后山走了一段,那上边有个望风台,夜色很美,我……我在那站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大半夜出去赏景?而且本官记得那天夜里没有月光。”

“是……心情不好嘛,除了看景,那里什么也没有。”

“既如此,那本官也得传你的书童过来问话,要是他说的与你不一样,刘公子知道后果会如何吗?”

撒谎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要是被证实他撒了谎,那么之后他再交代真相也会被当做假的。

刘显阳急切地说:“我真没杀人,就在望风台站了半个时辰,期间……期间打了书童几下,除此之外真的什么都没干。”

“打得重吗?”

“什么?”

“本官问你打书童打得重吗?流血了吗?”

“这……这与本案无关吧?”刘显阳目光闪烁地问。

“有没有关系本官自会定夺,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

刘显阳破罐子破摔,扭过头小声说:“我下手没注意轻重,只记得他当时吐了几口血。”

“没别的了?”

“没了。”刘显阳很肯定地回答。

萧寂把他打发回去,看着随风记录的口供,冷笑:“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看着温文尔雅的公子竟是个爱打人的变态。”随风嘲讽道。

“下一位吧,比起文世子,刘公子那点爱好实在不算什么。”

随风想起打听到的只言片语,觉得这位世子恐怕不会乖乖配合。

等了许久,随风才把文世子带来,脸上还多了一个巴掌印。

萧寂目光沉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没动,冷声问:“世子爷好大的本事,竟然公然殴打官员!”

随风和随影也是有官职在身的。

但他们的官职卑微,在文世子眼里如同蝼蚁。

这位文国公府的世子爷长着一张雌雄不辨的脸,画着浓妆,还在幞头上簪了花。

他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歪歪扭扭地坐着,笑骂道:“萧大人的随从缺了点礼貌,本世子便教教他。”

随风无奈极了。

这巴掌挨得也不算冤。

他哪想到这位世子爷大白天的竟然和书童在屋子里玩双人大战,他敲门没人应就直接闯进去了,正巧看到那书童把文世子压在身下。

那画面太美,他都不敢回想。

他当时愣住了,直到那“书童”打了他一巴掌他才回神。

所以,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这位请来。

萧寂开门见山地问:“世子和钱安、高斗南的关系如何?”

“嗤,八成是有人举报本世子欺负过他们吧?”

文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打了个哈欠,说:“我是不喜欢他们,身为寒门,行为举止粗鄙的很,读书读得好又如何,还是洗不掉一身的穷酸味。”

萧寂没好气地问:“文世子不喜欢他们不与他们结交就是了,怎么还欺负上了?”

“钱安就是一个死脑筋,性子又臭又硬,还总以为自己很厉害,本世子看不过眼说了他几句而已。

至于高斗南,呵,他竟敢举报本世子淫乱书院,打他一顿都算轻的。”

萧寂眼神一变,问:“哪天打的?”

“本世子有仇向来当天报,绝不过夜,我记得那天是腊八。”

萧寂暗忖:这文胤超虽然有些嚣张,但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