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听了这话就知道隐瞒不了。
当时二人争执得太大声,说不定真被人听了去。
她支支吾吾地说:“事情是这样的,吴姑娘看中了我家世子,想请姑娘帮忙牵线。
我家姑娘当然不答应,不说世子已经娶妻,就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这哪是牵线,明明是害了他们啊。
吴姑娘骂我家姑娘没良心,还说以后不与她往来了,我家姑娘当然生气,就推了她一下,然后就打起来了。
不过大人放心,两个小姑娘打架无非是推搪几下,连皮都没破。”
萧寂也问过茶楼伙计,能确定当时两人不欢而散,各自离开的。
“大人明鉴,您可以问侯府的门房,我们的马车在申时一刻就回到府中了。”
“好,你回去吧。”
婆子急忙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在她即将出门时,她抬头说了一句:“大人,老奴觉得,吴姑娘可能是想不开了。”
“哦?此话怎讲?”
“她爱慕我家世子,奈何爱而不得,会想不开也正常。
还有,她特意选了奇绣坊,肯定是为了膈应我们侯府的人。”
萧寂竟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本官会查清楚的。”
婆子离开后随风才开口,“如果有这层关系在,还真有可能是她说的那样。”
“你觉得三楼跳下来死亡的可能性有多大?”
“头先着地的话应该活不了。”
萧寂抬手,吩咐道:“去吴家将吴夫人和平日伺候吴姑娘的丫鬟带来,本官有话要问。”
人很快就带来了,萧寂直接问道:“吴姑娘可有中意的男子?家里有给她说亲吗?”
吴夫人先是一愣,继而叹了口气。
“不瞒大人,晴儿有意中人,且与那人情投意合,奈何门不当户不对,没有结亲的可能。”
“可是镇远侯府世子?”
“是。”吴夫人哀叹道:“我打过骂过,该说的都说尽了,可那傻姑娘一头扎进去,竟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如此说来,她爱而不得,选择在奇绣坊跳楼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吴夫人瞪大双眼,尖锐地说:“不!不可能!晴儿不可能自尽!她不是那样的人。”
吴夫人说了许多女儿的事,她女儿性情刚烈坚毅,绝不可能自尽。
“她过年时还说,就算当不成妻,她甘愿做妾也要入侯府。
要不是我与老爷都不同意,她可能已经入了侯府。”
“这并不能说明她不会一时想不开。”
吴夫人哭了起来。
“早知道会如此,还不如全了她的心意,让她做妾去得了。”
“他二人经常见面?”
吴夫人捂着脸说:“我不知道,他们从何时开始的我也不知道,都怪我,对她看管太松了。”
大户人家的女孩,过了七岁就谨遵男女大防,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头扎进自以为的情爱中,殊不知,那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到底是她自己走上绝路,还是有人逼她上绝路,如今还不好说。
送走吴夫人,萧寂还有最后一个疑点。
他悄悄吩咐随风一件事,然后先行回府去了。
萧母正在准备贺礼。
见到萧寂回来,她嗔怪道:“又是一夜不回家,我还当你留宿在赵府了呢,结果居然在忙案子。”
“母亲这话说的,好端端的,我留宿赵府做什么?”
萧母斜了他一眼,低声说:“我当然是想早日抱上大孙子。”
萧寂不接话了。
这事情他还真没想过,他很难想象自己以后有孩子会是什么样。
“母亲在准备什么贺礼?”
“佟老夫人大寿,帖子已经送来了,我得先把贺礼列出来,免得到时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