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个月时间,对方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只派杀手截杀他们。
“侯爷现在要做的不是来这里看死人,而是小心防着身边的人与凶手扯上干系。”
萧寂难掩病态,一张俊脸透着苍白。
随风扶他起来,对平阳侯说:“侯爷,凶手使用鸩毒,轻功也不错,刚才赖府的下人在后院墙角发现了一枚脚印。
那地方平日里没人会去,脚印八成是凶手的。”
沈兰想到自己夜探刘府时也总是翻墙,也许也在隐蔽的角落留下过脚印。
看来下次还是要更加谨慎才行。
平阳侯恼羞成怒,觉得萧寂是故意羞辱他。
一枚脚印,怎么和侯府的人扯上关系?
他甩袖离开,临走前对萧寂说:“萧大人,这朝中上下可都盯着你呢,要是查不出凶手,你这神探之名恐怕就贻笑大方了。”
萧寂摆手让赖府的人进书房收拾。
赖夫人哭晕了几回,此时被长子扶着过来。
萧寂只与他们说了赖大人的死因和凶手作案的手法。
“凶手有备而来,他不仅知道赖大人书房的位置,还观察过赖大人的生活习惯,并非一时冲动杀人,不知赖大人得罪过什么人?”
赖夫人抹着眼泪回答:“老爷衙门里的事情不会与妾身说,得罪过的人肯定不少,但会费尽心思杀他的,妾身也不知道。
不过平阳侯突然状告他私售火药,肯定是想置老爷于死地,其心可诛啊!”
赖大郎愤恨地说:“平阳侯好几次表露想进兵部,我爹都拒绝了,没想到他竟怀恨在心,栽赃我爹私售火药!”
萧寂突然觉得,把火药送给平阳侯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树大招风,平阳侯一直高调行事,结仇的可不少啊。
从赖府出来,萧寂与徐推官分开,一上马车人就倒下了。
“大人!”
沈兰急忙解开他的腰带,脱了外衣检查伤口。
绷带上竟然有血迹,伤口裂开了,怎么会?
“随风,停车!”她喊了一声。
随风停好马车,钻进来看了一眼,两眼一黑。
“怎么回事?大人的伤口为何还会裂开?他这几日没好好休息吗?”沈兰愤怒地问。
随风无奈地抱怨:“哪里有时间好好休息?醒来第一日,赵府就来人探望,非要当面见大人,说是怕赵姑娘嫁过来当寡妇。
之后又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即使趴在床上换药还得看公文。”
沈兰无语极了。
“你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什么,难道萧老爷和萧夫人也就这么任由他受人欺负?”
“老爷公务繁忙,顾及不到,夫人……夫人也时时交代过,奈何事情太多。”
沈兰冷哼一声,拿出止血药重新敷上。
“命只有一条,他年轻顶得住,可也别往死里折腾,要我说,赵家这门亲看着也不怎么样。”
萧寂缓缓睁开眼睛,扭头与沈兰四目相对。
沈兰背后说人家未婚妻坏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萧寂笑了起来,“多谢沈姑娘关心,我好多了。”
“大人如果这样拼命,我怕是很快就要失业了。”
萧寂趴在马车上,交代后事一样交代沈兰,“霁风书斋已经给你了,哪日我不在了,你就守着铺子好好过日子,如果盈利不了就把铺子盘出去,收租过日子也行。”
沈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替大人经营而已,这么大的恩惠怎么说给就给?”
“一间铺子而已,听说你经营的有声有色,我果然没看错人。”
马车继续前进,先到了沈兰的住处,看着她进门才往萧府驶去。
到家后,随风背着萧寂进门,正巧与上朝的萧老爷迎面撞上。
见自家儿子如此状态,萧老爷沉下脸,出门时叮嘱门房:“今日不准任何人上门打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