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流挤过来,萧寂伸长胳膊将沈兰护在墙边,小声说:“刚才多亏你相救。”

那伙计动手的太突然了,萧寂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

沈兰回了句:“应该的,我也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像是成日在厨房里走动的,所以才怀疑他。”

“小心那个穿蓝色棉袍的男子,他走过来了。”沈兰推开身后的门,把萧寂拉进去。

这间是吃饭的包厢,里头的客人震惊地看着二人。

“抱歉,外头太乱了,我二人借贵宝地躲一躲。”萧寂站在沈兰身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屋里的客人喝多了,一个个脸上带着醉意。

有人站起身问:“外头怎么了?”

“有人亮刀子杀人,行凶者也许不止一人。”

屋里的客人顿时慌了,“他们要杀谁?”

“不知,也许是冲着有钱人来的。”萧寂撒谎不眨眼。

这一屋子的客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个个衣着华贵,一桌子山珍海味,酒也是好酒。

他们互相看了几眼,然后纷纷起身打开窗户,想从二楼跳下去逃生。

街上也是乱的。

客人们跑出去,把消息带了出去,导致路上的行人也跑了起来。

萧寂对他们说:“二楼虽然不高,可是跳下去也可能断胳膊断腿,不如留在厢房里安全。”

萧寂进门时顺手把门栓插上了。

他淡然自若的态度有效地缓解了客人的不安。

他们坐回原位,热情地招待萧寂。

“公子坐下喝一杯如何?”

“这厢房里有屏风,贵夫人可以到屏风里避一避。”

沈兰也看到那座大屏风了,用手在萧寂背后写了个字,然后躲到屏风后。

她在暗处,如果萧寂遇到危险,她也能出其不备发起攻击。

萧寂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顺势坐在空位上。

“在下姓付,汴京人士,各位兄台如此好客,付某荣幸之至。”

刚才请他喝酒的男子笑着说:“付公子一看就是世族大家出身,我等商贾之流,能招待公子是我等的荣幸。”

他给萧寂介绍了一圈在座的四人。

他们都是途径小镇要去汴京做生意的商人,因有生意往来,才约着一起吃饭喝酒。

介绍之人姓杨,家里是开车马行的,另外三人,有布商,有粮商,还有一个书商。

外头渐渐归于平静。

陈实带着人到处找萧寂,敲开这间包厢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萧寂走出去对他说:“我与几位兄台一见如故,与他们喝几杯,明日跟他们一起走,你们在后头跟着就好。”

陈实立即明白他的打算。

萧大人悄悄离开队伍确实更安全。

他应了一声:“好,那卑职这就去安排。”

萧寂进门坐好,与几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那四人见他护卫都佩刀,隐隐猜到他是官场中人。

可萧寂实在太年轻了,他们只当他是个县令之类的小官。

“如此说来,除了杨兄,其他几位都是带着货物上京的,不知在京城的落脚之处找到了吗?”

“不瞒付公子,我等也是第一次去汴京做买卖,还不知在何处落脚。”

“在下也认识一些牙行,能拿到较低的租金,若是有需要,可以给几位做个中间人。”

四人高兴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们面上高兴,心里升起戒备来。

这送上门的好事听着怎么有点不现实呢?

萧寂也不用他们相信,只要他们愿意接纳他就行。

至于他说的牙行,家里总会有人认识一些的。

“来来来,让我们敬付公子一杯。”

几个老奸商对个眼神就开始给萧寂灌酒。

他们虽然已经喝了不少,但是这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