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屹泽脸色瞬间阴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他强迫自己掐断这个念头，却从少女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个信息……

所以她向来是这样与亲近之人相处的？

亲昵又无任何边界？

少女如果对男女有别的界定有所模糊，那她两个哥哥呢……

席屹泽突然抬眸看向窝在沙发里的少女："困吗？"

京念安摇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那我给你讲故事听好吗？"席屹泽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好呀好呀！"

少女眼睛一亮，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等一会！"

她小跑着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十一月的凉意渐浓，她翻出一条浅粉色的薄绒毯，仔细铺在长沙发上。

然后像只准备听故事的猫一样，把自己蜷进沙发角落，拉起毯子一角盖在腿上。

"那你讲吧。"少女眨巴眨巴黑曜石般的大眼，充满期待地望着席屹泽。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席屹泽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讲述着那些血淋淋的过往。

八岁以前，母亲为了挽回丈夫的心，逼迫他参加各种竞赛，必须要拿奖。

每当失利，等待他的是在无人角落里的殴打。

八岁那年，母亲站在高楼之上。

只因他拨给父亲的电话无人接听，母亲最后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着怨恨。

从此他将自己封闭起来，对继母的种种挑衅视而不见。

像台精密仪器般按部就班地生活，用无止境的学习填满每一分空隙。

少女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薄绒被的边缘。

原本她还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姿态随意。

可随着席屹泽的讲述，渐渐直起了身来。

眼神专注，情绪逐渐被感染，被他讲述的故事打动，眼眶也红了起来。

京念安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些烦恼根本就不算烦恼。

起码她能够百分百地确定，哥哥都是十分爱她的。

席屹泽凝视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或许自己讲述的往事确实太过沉重。

但他这次并没有撒谎，只是平静地将那些尘封的记忆一一摊开。

男人忽然倾身向前，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缓缓说道："这算是关于我的最重要的一个秘密。"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所以……安安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京念安湿漉漉的杏眼蓦地睁大，像是没料到会被这样询问。

下一秒，她攥紧了拳头砸在身旁的薄被上，柔软的羽绒被发出闷响：

"你这是什么话？我肯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席屹泽却眯起那双蛊惑人心的瑞凤眼，慢条斯理地摇头："不信。"

"为什么不信？"

少女顿时忘了方才的伤感，不服气地直起身子。

"除非"

男人嗓音低沉，缓缓说道："你也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礼义廉耻暂时不要

"你是说……”

“他们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席屹泽的眼神骤然暗沉下来，指节捏得发白。

少女乖乖点头，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呵。"

席屹泽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终于明白为何那两人会用那种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