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在招手。
熊二重重点头,充满干劲:“嗯!哥!你说得对!时姑娘就是咱的财神奶奶!得供着!”
书房内。
萧衍早已抄近路返回,此刻正襟危坐于书案后,手里拿着一份奏报,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我很烦躁”的低气压。
烛火跳动,映着他冷硬的侧脸,完美演绎着一个被“琐事”困扰,心情极度不爽的摄政王。
只有他自己知道,书案下,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极轻地敲着膝盖,像是在等待什么。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来了。
萧衍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亮光,随即被更深的烦躁覆盖。他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时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王爷……”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充满力量,“您……还在忙啊?”
“嗯。”萧衍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那份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奏报,周身的低气压更重了。
时瑜被他这反应弄得心里一咯噔。冰块果然冻得更硬了!福伯诚不欺我!使命感瞬间爆棚!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案边,开始执行第一步语言关怀!
“王爷,您别太操劳了!国事虽然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呃,我的意思是,身体最重要!”她搜肠刮肚找词儿:
“你看这月色多好,刚才的茶多香……呃,虽然凉了……”她瞥见书案角上那杯他根本没碰的凉茶,卡壳了一下。
萧衍依旧没反应,只是翻动奏报的指节似乎绷紧了些。
时瑜再接再厉:“那个……福伯刚才跟我聊了会儿天,说起您小时候……”
她试图引入:“说您特别懂事,从小就懂得保护重要的人,特别了不起!虽然……呃,环境是艰苦了点,但宝剑锋从磨砺出!您看您现在多厉害!那些欺负过您和您娘的人,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她挥舞着小拳头,试图表达同仇敌忾。
萧衍:“……”他握着奏报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憋笑憋的)。
她这安慰方式……真是别具一格。直接把他娘失踪的悬案定性为“被欺负跑了”?还“肠子悔青”?
福伯那老东西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