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哎呀!时姑娘!您……您这就要走?这……这怎么行啊!王爷他……”他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门口那道不知何时出现的、挺拔冷峻的玄色身影。
萧衍来了。
他显然是处理完紧急军务,想起时瑜领赏的事,顺道过来看看。结果,刚走到偏殿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时瑜像个滑稽的负重蜗牛,胸前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珠光宝气的巨大包袱,背后还背着一个更沉、几乎要把她压趴下的包袱,那包袱的形状一看就知道里面全是金元宝!她整个人被压得微微佝偻着腰,小脸因为用力而涨红,额角渗出细汗,脖子上还挂着那根醒目的红绳,绳下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而她的一只手,正紧张地、紧紧地按在指间的戒指上,一副随时准备启动跑路的架势!
萧衍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在看到时瑜这副全副武装、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滑稽模样时,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一股极其陌生、极其强烈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席卷了他的胸腔!
是失落。
是不舍。
还有一种……被抛弃般的……恼怒?
她拿到钱,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那玉佩……她倒是贴身戴着……可这急切离开的样子,仿佛这王府、甚至他这个人,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瘟疫!
福伯看到萧衍,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把手里的信递过去,声音都带了哭腔:“王爷!您看!时姑娘她……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