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听守夜的红姑姐姐说的……她说您昨晚可厉害了!抱着王爷不撒手,还……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呢!什么……‘罩着王爷’……还……还说什么‘小样儿’、‘多少钱一晚’……” 木兰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更红了,“红姑姐姐说,王爷当时的脸色……可吓人了!”
轰!
时瑜只觉得五雷轰顶!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罩着王爷?小样儿?多少钱一晚?!这……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她……她竟然对那个冰山阎王说这种话?!怪不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完了完了!小命休矣!
木兰没注意到时瑜的石化,继续天真无邪地追问:
“时姑娘,您……您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王爷呀?” 小姑娘的逻辑简单直接不然干嘛喝醉了抱着王爷说胡话呢?
“什么?!喜欢他?!” 时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石凳上弹了起来,声音都劈叉了,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那个……那个……” 她憋了半天,把“冰山面瘫杀人狂”咽了回去,改成,“……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呢!我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全是醉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她急于撇清,声音不小,语气激动,充满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强烈否认。
然而,她这番激烈的“澄清”,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恰好路过、准备去给王爷送宵夜的福伯耳中!
福伯端着托盘,站在月洞门外,听着时瑜那斩钉截铁的“不喜欢”、“不可能”,急得差点把胡子揪下来!
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昨晚都那样了,今天怎么能翻脸不认账呢!王爷好不容易有点开窍的苗头,不能就这么掐灭了啊!
福伯急中生智!他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故意脚步踉跄地走进小院,在经过时瑜身边时,夸张地“哎哟”一声,脚下一“歪”,手里的托盘连同那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眼看就要摔出去!
“小心!” 时瑜下意识地惊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差点摔倒的福伯,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倾覆的托盘。
“哎哟喂!老了老了,腿脚不中用了!多谢时姑娘!多谢时姑娘!” 福伯扶着腰,一脸“心有余悸”,然后顺势把托盘往时瑜手里一塞,语气恳切又带着点“虚弱”
“时姑娘,您看老奴这脚……怕是扭着了,实在走不动道了……这宵夜……能否劳烦您……帮老奴给王爷送进去?就在书房……王爷等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痛苦地揉了揉脚踝,眼神充满了请求和信任。
时瑜端着温热的托盘,看着福伯痛苦的表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人家刚“扭了脚”,而且……送个宵夜而已,总比直接面对王爷的怒火强吧?说不定还能解释一下昨晚的误会?
“好……好吧,福伯您快回去歇着。” 时瑜认命地端着托盘,硬着头皮朝灯火通明的书房走去。
轻轻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萧衍低沉的声音。
时瑜推门进去。书房里烛火通明,萧衍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章,玄衣墨发,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轮廓分明,也……更加冰冷。
时瑜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燕窝粥放在书案一角:“王爷,您的宵夜。”
“嗯。” 萧衍头也没抬,应了一声,手中的朱笔未停。
但时瑜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的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冷了一点,握着笔的手指骨节也微微发白。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萧衍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时瑜放好粥,本该立刻退下,但白天他那奇怪的眼神和木兰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她鼓足勇气,声音带着点怯意和不解,小声问道:
“王爷……您……您今天是不是……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