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激动的高呼万岁,只有一片如释重负又带着敬畏的死寂。
群臣缓缓起身,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一步步走向龙椅的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男人。一个新的时代,在血与火的余烬中,开始了。
龙椅冰凉,坐上去的瞬间,萧衍只觉得无比的孤寂。他握紧了袖中那块沾染了时瑜血迹的帕子,仿佛那是唯一的温度。
瑜儿,你在哪里?
…………
现代
时来运转咖啡店。
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洒在原木色的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刚出炉甜点的甜香。轻快的音乐流淌,店里坐满了客人,生意好得超乎想象。
“两杯拿铁,一杯冰美式,一份提拉米苏,一份红丝绒!三号桌!”小米穿着围裙,扎着利落的丸子头,在吧台和后厨之间穿梭,声音洪亮,脸上是累并快乐着的兴奋红晕
“小张!七号桌的华夫饼好了没?快端过去!”
作为时瑜钦点的店长,小米此刻像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干劲。
时瑜则安静地坐在角落一个舒适的沙发位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热可可。
她穿着宽松的米色针织衫,遮住了腹部那道已经愈合但偶尔还会隐隐刺痛的伤口。出院已经几天了,身体基本恢复,但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大半个月了。
萧衍他怎么样了?母亲的衣冠冢被毁,他又遭遇刺杀,他……是不是很难过?压力很大?他有没有……想起她?
昨晚,她独自在家,对着灯光,一遍又一遍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银戒,心里默念着萧衍的名字,想去看看他,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是,戒指毫无反应,冰冷依旧,仿佛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旧银饰。
想回去看看他,可戒指不给力。这种无力感让她心焦又沮丧。
“唉……”时瑜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窗外熙攘的街道上,思绪早已飘到了那个遥远时空的宫廷深处。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温和的惊呼在不远处响起。
时瑜循声望去,只见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旁,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气质极佳的阿姨正手忙脚乱地扶着打翻的咖啡杯。
深色的咖啡液泼洒在洁白的桌布和她浅色的羊绒衫袖口上,显得有些狼狈。阿姨脸上带着歉意和一丝懊恼。
小米和其他店员都在吧台那边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时瑜下意识地站起身。虽然小米千叮万嘱让她好好坐着休息,别乱动,但看到那位气质温婉的阿姨独自处理窘境,她还是走了过去。
“阿姨,您别急,我来帮您擦擦。”时瑜拿起桌上的纸巾盒,抽出一大叠纸巾递过去,声音温和。
“谢谢你啊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自己来……”阿姨抬起头,脸上带着得体的歉意笑容,伸手去接纸巾。
就在阿姨的目光触及时瑜伸出的左手,准确地说是她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银戒时……
阿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甚至惊悚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震惊到极致的苍白!
她死死地盯着那枚戒指,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困惑,以及一种难以言喻般的惊骇!
时瑜被阿姨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戒指:“阿姨?您……怎么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有些不安。这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阿姨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脸上的震惊之色被她强行压下,但眼神深处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
她接过纸巾,有些慌乱地擦拭着袖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什么。就是……你这枚戒指……很……很特别。”她的话说得很轻,很含糊。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