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太后将这枚令牌狠狠拍进老嬷嬷的手中！带着一种骨头都要断裂的力道，也带着她全部的疯狂和绝望！

“去！”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拿着它！带着所有人！现在！立刻！马上出城！”

她身体前倾，凑到嬷嬷耳边，如同地狱恶鬼的低语，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命令：

“去西郊！去萧氏皇陵！找到白瑾茹那个贱人的坟！给哀家……”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是彻底的疯狂和报复的快意，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把她！给哀家刨出来！！挫骨扬灰！！！”

命令下达，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白瑾茹！那个死了多年、却像一根毒刺永远扎在她心头的女人！萧衍的生母！那个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

既然萧衍要她死，那她临死前，也要让萧衍尝尝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挖他母亲的坟！让他生母死后都不得安宁！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恶毒的报复！

老嬷嬷握着那枚冰冷沉重的令牌，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太后让她去做的不是刨坟掘墓这种天地不容的恶事，而是去御膳房取一碟点心。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忠诚，有决绝，或许…也有一丝悲悯。

“老奴……遵旨。”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却带着一种踏上不归路的沉重。她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冻伤灵魂。

她站起身，动作依旧沉稳，没有再看太后那张因疯狂和恐惧而扭曲的脸，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内殿。

厚重的帘幕在她身后落下，隔绝了里面太后压抑着恐惧和疯狂，如同困兽般的粗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