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绯晚放手。
镇国公对她来说是苍蝇,对晏后不是。
晏后走到镇国公身边,将脚踏在了他的断手上。
他上回趁着晏后探亲回府,闹掰了想要行刺,结果被斩断了右手。这次伪装京营武将,是用盔甲和长袖掩盖右手部位,并在腕子上绑了一截木棍,来撑出手部形状。左手持刀,自以为掩饰得好,但其实从他一进凤帐,就被绯晚识破了。
如今,他手腕绑着的木棍已经脱落,断手袖口满是泥土,掺杂着血迹,看起来很惨。
晏后精准踩在他尚未痊愈的断腕伤口处。
冷冷俯视。
“国公爷,你真会骂人啊,骂完这个,骂那个,就是从来不反思自己的过错。本宫的生父,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混蛋呢,本宫真是,真是太悲伤了,太难过了,真的。”
“啊”
镇国公嘶哑惨叫,痛得抽搐。
晏后静静踩着,静静看了他片刻。
然后叹口气,收了脚。
“看见你这么惨,这么疼,本宫一点报复的愉悦都没尝到。看来本宫没有像你一样坏。本宫欣慰,自己是个正常人。”
晏后转身。
没有了刚才上前的气势,沉默一瞬,脸色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