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靳北章的声音低磁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相信我,我在部队练的那些本事,不是白练的。”

事关自己小命,金毓丰也帮腔:“靳同志是军人出身又年轻力壮,身手肯定不差。再说了,对方是来偷袭的,多半没想到会有埋伏,占不了便宜,小唐你别担心。”

唐嘉茵可不高兴了!

“又不是你男人,你肯定不担心!”

她想也没想反驳回去。

金毓丰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唉……怪我怪我。”

听见这样的时候,唐嘉茵想也没想说出这话,靳北章的心里又甜又软。

他的茵茵果然很爱他。

靳北章伸出手,握住了唐嘉茵的手,“没事的茵茵,我拿了钱,这就是我该办的事,也不用怪金老板。”

唐嘉茵当然知道没必要怪金毓丰。

可是事出紧急,她的理智很难一直在线。

还是不放心,只见她眼圈微微泛红,“可万一……”

“没有万一。”

靳北章接话,阻止她说出负面的东西。

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温柔,抬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有你在,我舍不得的,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你跟金老板去派出所,安安稳稳等着我消息,好吗?”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唐嘉茵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了些。

她知道靳北章不是冲动的人,他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那股子担忧还是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心。

“那你……一定要小心。”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靳北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嗯,我会的。”

金毓丰识趣地转过身,假装整理箱子,实则给这小两口留出空间。

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唐嘉茵压抑的抽泣声,和靳北章低声的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唐嘉茵才擦干眼泪,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靳北章,“那我先走了。”

“去吧。”靳北章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到了派出所安心呆着就是。”

金毓丰收拾完贵重物品后,跟靳北章交换了个眼神,出了门。

按照靳北章的吩咐,他在门口关店时就着这身脏衣服,唉声叹气地跟隔壁老板说着自己的担忧,还特地说了自己把贵重的都收了起来,保准没人找得到。

把自己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演得惟妙惟肖。

隔壁老板还一个劲儿地劝他:“老金,你也别太害怕,这年头治安好,公安肯定能抓到凶手。”

金毓丰敷衍着应了几句,又转身回了店里,随即从后门偷偷溜走。

看着金毓丰的身影消失,靳北章才关上窗户,转身开始布置。

他将房间里的灯调暗,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刚好能照亮床铺。

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那件花里胡哨的丝绸睡衣,躺在了金毓丰的床上。

睡衣的尺寸比他平时穿的小了很多,还好他不胖,金毓丰也不瘦,勉强挤了进去,但仍旧显得有些滑稽。

夜渐渐深了,潘家园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几声狗吠,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靳北章的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轻微的 “咔哒”声从门口传来。

那声音很轻,像是老鼠在啃东西,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钻进了靳北章的耳朵里。

他的眼睛依旧闭着,身体却瞬间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门锁被一点点撬开,门轴发出 “吱呀”一声轻响,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