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腿,去卫生所,现在就去,卫生所有救命的药,不用锯腿,信我,你就信我一次!”

“啪!”一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林晚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跌坐在地。

林父收回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的女儿,眼睛血红,像一头暴怒的野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咆哮。

“你给我闭嘴,林晚,你这个孽障,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带着我们挖什么药材,老二能摔下去,能被蛇咬?现在你还要害死他吗,什么狗屁卫生所,什么狗屁疫苗,我看你是彻底疯了,滚开,再敢拦着,我……我就打死你!”

陈大夫对这些龌龊事不感兴趣,他对一旁的厉北霄说:“厉家后生,帮个忙,你跟林老大把他死死按住,不然一会挣扎起来可不行,对了,把这个给他咬上,别一会儿伤了舌头。”

厉北霄点点头,接过陈大夫给的棉布,林老大用力掰开弟弟的嘴,厉北霄把棉布塞进去,两人一前一后,用力按住林老二的身体。

陈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功夫可不老,手稳得很,拿起把砍柴用的大砍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又用棉花蘸上白酒擦了擦,手起刀落,咔嚓一下。

“啊”林老二疼得弯起了腰,面目狰狞,头上青筋暴起,幸亏嘴里塞着棉布,不然舌头都能被咬掉。

林老二疼得晕了过去,陈大夫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厉北霄看着陈大夫的动作,莫名有些熟悉,忍不住摸摸自己左肩,以前在部队时,第一次参加任务,没经验受了伤,当时部队的军医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徒手扣子弹,当时那位军医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陈大夫,你认识李正德吗?”厉北霄犹豫了会,询问道。

“他是我小徒弟,怎么,你认识他?”陈大夫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了厉北霄一眼。

“认识认识,我四年前参军被打了一梭子,就是他给我治的。”

“是吗?我看看。”

厉北霄把衣服扒开,露出左肩上的痕迹。

陈大夫看了眼淡淡的伤痕,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这手法确实与我一脉相传,看来这小子混得不错嘛。”

“林家的,血已经止住了,我明天在过来看看情况。”

“多谢陈大夫,老大,快去送送陈大夫。”

陈大夫瞥了一眼哭得不行的林老大,再看林家混乱的场面,有些不忍心,摆摆手说:“算了,我还认得路,不用送。”

厉北霄适时站出来:“林叔,我去送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