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土地,抬石地,平整地面的,吆喝声,铁器碰撞声,说笑声,瞬间充满了这片新选的土地,宣告着厉家新房的正式动工。

陆今夏看着这充满干劲的场面,心里也踏实了,转身回到旁边临时搭起的棚子,开始准备今天的第一顿午饭,兑现她油水足,管饱的承诺。

厉母和媛媛跟在后面打下手,陆今夏挖了小半袋白面,烙成葱油饼,一张张比脸盆都大,上面撒满了葱花,还有十几个白面馒头,又做了一大锅猪肉白菜炖粉条,还炒了一盆酸菜炒肉片。

干活的汉子们哪吃过这么实在的饭,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肚皮滚圆,干起活来自然格外卖力气,进度飞快。

那饭菜的香味飘出去老远,引得路过的村民直咽口水,心里那个酸啊!

“啧啧,看看人家老厉家,这伙食,都赶上过年了!”

“就是,油水真足,怪不得铁柱他们干活那么起劲!”

“哼,显摆什么呀!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也有人眼红得不行,躲在人群里说酸话。

林晚也偷偷摸摸去远远看过几次。

看着那热火朝天的工地,还有已经初具规模的宽敞地基,再想想自己家那逼仄破败的屋子,还有爸妈这几天到处托人找婆家的糟心事,心里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第49章 不嫁人

厉家新房的地基越打越高,工地上热火朝天,汉子们干得卖力。

陆今夏做的饭菜香气飘得老远,引得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有后悔没去的,有说酸话的。

这股子兴旺劲儿,像根刺一样扎进林晚心里。

这天,林晚刚从地里浇水回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厉家忙碌的工地,心里那股嫉妒和不甘心一涌而进。

她低着头,小跑着往家走,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尖厉的女声,林晚眉头紧锁,心想又有媒婆上门来了,真麻烦。

最近,已经来了三四个说媒人,说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就是品行有些问题。

“我说林大哥,林嫂子,不是我说,你们家闺女这名声可不咋好听,啧啧,十里八村的可都传遍了!那话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惦记人家有妇之夫,还撬锁偷东西赔了粮,这……这搁谁家敢要啊?”赵媒婆的声音拖得老长,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从屋里传出来。

林晚脚步一顿,像被钉在了原地,脸色瞬间煞白。

接着是她妈带着哭腔的哀求响起:“她婶子,话不能这么说,孩子还小,不懂事,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咱不能一杆子打死人呀……”

“糊涂?”赵媒婆嗤笑一声打断林母的话:“糊涂一次是糊涂,还能次次都糊涂?这名声算是烂泥塘里滚过了,我好不容易才说动隔壁村的老刘头家儿子,人家老婆生闺女时没了,留下个五岁的丫头片子。人家不嫌弃你家闺女名声差,愿意给五十块彩礼呢,这条件,你们家还在这挑三拣四?”

“五十块?他打发乞丐呢。”林父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满意,“那老刘头家儿子,我听说过,是个爱喝大酒的,喝多了还经常打老婆的,况且还带着个拖油瓶……”

“哎哟喂!”赵媒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老林大哥,您还嫌人家爱喝酒,嫌人家有孩子?您也不看看自己闺女是个什么货色!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就这五十块,还是我磨破嘴皮子才说下来的,你们要是不乐意,行,以后也别再找我,我倒要看看,哪个媒人敢接你家这烫手山芋!”话里话外,说得难听至极。

“哐当!”屋门被猛地推开,林晚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色惨白,浑身气得发抖,指着赵媒婆的鼻子尖声骂道:“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就是死,也不嫁那爱喝酒打老婆的!”

林晚突然出现,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赵媒婆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哇,你个没教养的小蹄子,敢骂我,活该你嫁不出去,我呸,就烂在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