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闷头抽烟的林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乱跳。
他脸色铁青,瞪着这个不省心的闺女,下了最后通牒。
“我看你是魔怔了,不知天高地厚,行,你也别在家丢人现眼了,等春播忙完,我就托人在村里寻户好人家,把你嫁出去,早点出门子,省得在家惹祸。”
嫁人,她才不要嫁别人,她只想嫁厉北霄。
她猛地站起来想反抗:“我不嫁!我……”
“由不得你!”林父吼了一嗓子,眼神凶得吓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再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林晚目光看向母亲,希望她能为她说句话,谁知母亲只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两个哥哥更是看瘟神一样,巴不得把她快点送走。
林晚的心彻底凉了,这就是她的家人,她微微捏紧手指,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趁家人不注意,林晚跑到厉家下地的地方。
看到厉北霄,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厉大哥,你听我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该嫁给你的人,我才是首长夫人,那个女的,她就是个狐狸精,她抢了你,抢了我的男人,她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从被你救起来就喜欢上你,她算什么东西!她……”
“够了!”厉北霄一声断喝,像炸雷一样。把林晚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眼神冰冷得像刀子,直直地刺向林晚。
“林知青,你听清楚了!”厉北霄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带着一股力量:“我和我媳妇,是堂堂正正成的亲,我跟你,从来就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抢不抢!”
他上前逼近一步,林晚被他那气势吓得,不由自主后退。
厉北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
“我警告你,别再来纠缠,更不准再污蔑我媳妇一个字,再让我发现你靠近我家,或者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厉北霄说到做到,现在,给我滚!”
林晚害怕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气势太强,她所有的不甘心都被击破,只剩下恐惧。
最终在厉北霄那逼人的目光下,像被抽了魂儿似的,失魂落魄地转身跑了。
马铁柱家里地紧挨着厉家,夫妻俩自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马铁柱挠挠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媳妇,林知青这是看上厉老弟了,难怪上次污蔑我跟弟妹有染,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你闭嘴,没事显着你了,快去种地。”
“哦。”
马苗苗站在原地,她刚才清楚听见林晚,对着厉哥儿哭喊,说什么,我才是该嫁给你的人,说今夏抢了她的男人。
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自己干了污蔑别人有染,偷鸡摸狗的事赔了粮食,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有妇之夫,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正经媳妇是抢男人的,她马苗苗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马苗苗越想越气,胸脯剧烈起伏。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上次铁柱受的委屈还没还呢。
她一扭头,看见前头地里几个强壮妇人,正在弯腰插秧。正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马苗苗眼珠子一转,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扯住其中一个妇人胳膊。
“三姨婆,你们猜我刚才看见啥了?简直不得了哇。”马苗苗声音急切,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人脸上。
“就那林知青,刚才居然跑到厉哥儿面前,堵着人,那话说的,臊死个人了!”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妇人立刻围过来,十分感兴趣地问:“说啥了?”
“苗苗你快说,别卖关子。”
马苗苗捂着脸:“婶子,你们不知道,林知青居然对厉哥儿说什么她才是厉哥儿媳妇,还骂厉哥儿正经媳妇是抢了她男人的狐狸精。我在旁边听着都臊得慌,也不知道她怎么说出来的。”
他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这么一通嚷嚷,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