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么一说倒有可能,那老婆子手脚确实不干净,以前就爱占小便宜,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是啊,上次李寡妇家晒的萝卜干,莫名其妙少了一半,就有人看见她在附近转悠!”

“啧啧,要真是她,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村民们的震惊很快被一种果然如此的议论取代。

王婆子在村里的口碑本就极差,林晚这一指认,简直是众望所归。

大队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更沉了。

他烦躁地一挥手:“去个人!把王桂花给我叫来,马上!”

去叫王婆子的人还没走远,人群外围就传来一个尖利刺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的嚎叫声。

“哪个天杀的黑心烂肺的嚼舌根?污蔑老娘是贼,林晚,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

只见王婆子像颗炮弹一样,从人群后面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朝林晚扑过去。

她本来在家里,美滋滋地等着林晚给她送粮食来,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也出门来凑个热闹。

结果刚挤进来,就听见林晚指认她是贼,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下午啥时候去厉家了,你个贱蹄子!自己偷鸡摸狗撬了人家的锁,被老娘撞见了,现在倒打一耙污蔑我!

大队长,乡亲们,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今天下午,就是她林晚,鬼鬼祟祟撬了厉家的锁,钻进去翻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她才是贼,千真万确的贼!”

王婆子一边手脚并用抓挠林晚,一边扯着破锣嗓子,把下午撞见林晚撬锁翻屋的事,当众抖落了出来!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所有人都懵了!

“啥?林晚撬锁?”

“王婆子看见的?”

“这……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我的老天爷!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贼喊捉贼?”

林晚被王婆子当众揭穿丑事,又惊又怒,脸涨得通红,尖叫反驳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才是贼,你下午就是从厉家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你偷了厉家的东西,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王婆子跳着脚骂:“我呸,老娘清清白白,我对天发誓!要是我偷了厉家一根针,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你敢发誓吗?你敢说昨天撬锁翻屋的不是你?你敢发誓不是你,就叫你全家死绝,出门被车撞死!”

林晚心里有些害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绝不能示弱,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

索性指着王婆子赌咒:“我今晚发誓,要是我污蔑你王婶子,就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两人如同斗鸡一般,在厉家院门口,互相指着鼻子,唾沫横飞,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发誓,对骂得惊天动地,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

场面混乱不堪,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彻底分不清谁真谁假了。

“这……这……”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都赌咒发誓了,这咋整?”

“到底谁才是贼啊?”

大队长被吵得脑仁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互相攀咬、丑态百出的女人。

一个撬锁行窃被抓现行,一个指认他人却毫无证据,两人都声嘶力竭的赌咒,但都没有任何实际的人证物证,能立刻证明对方就是偷厉家的贼。

“够了,都给我闭嘴!”大队长猛地一声暴喝,终于压下了两人的叫骂。

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地扫过气喘吁吁,头发散乱的王婆子,和同样狼狈不堪,眼神怨毒的林晚,心中厌烦到了极点。

这两个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搅得村里是乌烟瘴气!

“吵吵吵,吵能吵出个屁来。”大队长厉声道:“你们俩,各执一词,又都拿不出铁证,但厉家确实遭了贼,